“别碰我……我会杀了你的......真的......”
一声绵软无力的男声缓缓响起。
莫小鱼看了看正眯着一双眼睛的醉鬼,镇定自若的点点头:“你松手,我抽了赔偿的东西就走。”
易行夜觉得自己的眼皮很沉重,他微眯着双眼睛用自以为威胁力十足,实际上软绵绵的口气道:“不想死的话,就......就离我远......远点,不然......本少爷就真的不放过你。”
莫小鱼手下一个使力就挣脱了易行夜的手,她快速的抽出皮带,起身站好。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拿着刚刚拿到的赔偿物,莫小鱼心情也好了些。
她低头看了看正半睁着眼睛的易行夜,略微思索片刻,就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在永兴路四十八号的路边躺着一个酒精中毒的男人,你们快来救他。”
手机里传出接线员的温和声音:“在永兴路是吗,你是他什么人。”
莫小鱼看了看地上的人,语气依旧平静“我是路过的,就是看不过眼才打这个电话,你们快过来把他拉走,再迟点人就不行了。”
把手里的皮带往院子里随便一放,莫小鱼开始把易行夜往巷子外拖。
一直拖到昏黄的路灯下时才停手。
她拍了拍手,没再去看地上的人。
等她走进院子关上木门,好一会才从巷子口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捡起地上的皮带,莫小鱼脚步轻快的往半开着门的屋子里走。
巷子口,从救护车上下来的两个穿白大褂的青年,走到躺在地上的人面前时,忍不住微微顿了顿步子。
在暖黄色的路灯光线下,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正仰躺在深色的地砖上,他的上半身的衣服完好无损。
可下半身的裤子却没有那么齐整,只松松的挂在了大腿上。
两名青年也只是微顿了顿,见怪不怪的上前为躺在地上的人做了个简单的检查。
“是喝多了。”其中一个青年一边检查一边开口。
“那还要不要抬走了?”
“抬吧,先把他裤子提上去吧。”
还处在昏昏沉沉状态的易行夜,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就觉有人似乎在脱自己的裤子,他心想这人可真是贼心不死。
“滚……别碰我!”自觉语气严厉的他实际只是在小声嘟囔着。
两个青年没有理他,而是合力把易行夜的裤子提好。
等救护车开走以后,莫小鱼才把房门关好。
第二日清晨。
莫小鱼如平常一样打开院门准备去买早饭。
看到进门处那一坨特别明显的污秽物时,她的脑中不自觉的想起昨夜那个喝得人事不醒的少年。
不知道他醒来后还有没有酒后的记忆。
而在医院里的某间病房内,一个萎靡不振的少年正以手扶额的坐在洁白的病床上。
他的床边正站着一个气度不凡的青年。
青年手里正拿着一把车钥匙,面有笑意看着易行夜:“想不到小夜都长大了,竟然学会喝酒了啊。”
易行夜只觉自己的头像是要炸裂一般,他微皱着眉头,用自己的手指轻轻按,摩着自己的额头“你就别在这说风凉话了,我头都要爆开了。”
他现在只想让自己的脑袋不那么难受,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怎么也不会同意出门。
白星火看他确实难受也没再继续打趣,他一副过来人咂咂嘴:“你这是酒后后遗症,而且这是你第一次喝成这样吧?”
“我昨晚就喝了一杯,谁知道会这样。”
要是早知道喝了酒会这么难受,他才不会随便碰酒。
白星火挑眉:“你是第一次接触酒,只是一杯就醉未免也太夸张了。”
易行夜不理白星火的玩笑,他只是在想这头什么时候能好。
白星火却突然别有意味的笑道:“对了,你还记得你昨晚裤子都被人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