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去干什么了?”苦说大师看着心事重重的戒,和一脸严肃的儿子。
“父……师父,我们刚才碰到了一个异人。”慎因为一直在思考,险些将父亲叫了出来。
苦说大师皱起眉头,不过自己的儿子十分谨慎,一般的事宜肯定不会多说,他便看向对方,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他想要和我说多一些,不过显然那些东西师兄都听完了。他说在这小镇里所要举行的宴会,将会变成一场屠杀盛宴。”
慎尽可能的将语言变得简洁易懂。
屠杀盛宴?
苦说大师摩挲自己的手指,那里满是茧子和皱纹。
按照金色恶魔的行事风格来看,这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这人说的就一定是真的?
经过一路上的洗礼,苦说大师变得更加多疑起来。
不得不说,慎这一方面是遗传的。
“他说的是真的。”戒终于忍耐不了,开口道。
苦说大师抬起头来,打量着自己这位弟子:“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的言语,也不愿意等待我们的判断?”
戒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决定不再多说。
“师父,我倒是觉得反正我们都要在此地修整一天,倒不如相信这位异人。”
慎一如既往给出了一个中和的方案。
“好吧,记住,如果今天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那么你们二人都要为此受到惩罚。”
苦说大师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戒走在最后。
他回头,看着暗影处正在对自己微笑的男人。
后者指了指酒馆。
戒再也没有回头,一路走出了酒馆。
……
一座老旧的,但家具仍然崭新的旅馆之内,坐着一个身穿白色礼服,带着面具的男人。
整洁的桌旁摆放着一根拐杖,和两张坐了人的椅子。
桌上有着刚出炉的热面包,还有正在散发热气的牛排、一个装满了酒液的高脚杯。
男人捧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越过餐桌,看向对面的人。
穿着女仆装扮的服务员莫名感觉一阵恶寒,不知为何,卡达·烬先生非要拉着她共进晚餐。
若不是老板说要招待周到,她早就摔门走人了。
“那些人嘴里说的美酒配佳人看来都是假的,我并不觉得这美丽。”烬虽然正在进食,但却只有一只手放在桌上。
还有一只手,自然是在抚摸低语。
“烬先生,您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吃东西?”
难道你不觉得很难受吗?
女仆的后半句自然没有说完。
烬忽然将叉子摔在桌上,吓了服务员一大跳,前者虽然动作粗鲁,可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柔与低沉:“你想看我面具下的脸吗?”
“我……”
“说实话。”
服务员壮起胆子说:“是。”
不仅是她,许多见过烬先生的人都想知道那面具之下到底是怎样一副面孔。
那么一个优雅的,言行举止都十分绅士的人,肯定长得也好看吧。
卡达·烬忽然低声笑了起来,他的手摸向旁边的拐杖,一只手搭在面具之前,说道:“看过这张脸的人,都很难忘记呢。”
服务员的心里悸动了一下。
“既然你要求了,那就给你看看吧。”
面具被单手摘下。
炽白色的灯光下,闪过一道肉眼都难以捉摸的残影,随着一声闷响,房间里便再也没有声音传出。
“看来晚宴要提前开始了呢。”
男人站在窗前,用窗帘擦拭着自己的拐杖。
……
黄昏。
秦安百无聊赖地坐到了现在。
主要是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有屁快放,晚宴要开始了。”戒带着兜帽,坐在了他的旁边。
“你说,卡达·烬知道你们三个人在追踪他,却在这里停留了这么久。而就是你们三个人进来的日子,他正好举办了一场晚宴,这是为什么?”
秦安看着自己的杯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戒眯起眼睛,多看了对方一眼。
他首先在心里记下了卡达·烬这个名字,也知道这就是金色恶魔的真名。
然后,他才开始思考秦历的话。
碰巧么?
更大的可能是算计吧。
“你知道?”
戒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对方的言中之意是什么。
秦安也知道对方的询问不只是这么简单,如果自己没有给出一个好的答案,那么像中午的事件就会再次发生。
这时候可没有慎帮自己救场。
“难道我不告诉你们么?现在也只有你们三个人才可能抓住他,但是以他准备了如此之久来看,你们的局势不容乐观。”
秦安喝了一口酒,含糊不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