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浅眠,鸾帐未动。
薄郎君一大早便起身用了早饭等着消息。
“主子!来了!”
一直守在屋门口的冯跃见李小凤快步走来,忙知会屋里的薄郎君。
薄郎君放下手里的茶盏抬眼看向门外。
一身劲装的李小凤走进屋子里拱手禀报:
“主子!事已成!不过城门已闭,城里戒了严!”
“无碍!不急着出去!山上的供给可充足?”
薄郎君赞许地看着这个年轻有为的李小凤。
“一切安排妥当,请主子放心!”
李小凤再行一礼道。
“忙了一夜,好生歇息吧!”
薄郎君的话语里透着关切之意,这令李小凤受宠若惊。他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真有本事!”
罗娇娇睡眼惺忪地走出了内室。
“的确名副其实!”
薄郎君扭头看向罗娇娇。
“他这么有本事!夫君是怎么将他收为己用的呢?”
罗娇娇很想知道缘由。
“他本就是薄府的人!他的父亲李洵是府里的老家奴,因能力强而被派出去做事。”
薄郎君将实情告知了罗娇娇。
“原来是这样啊!”
罗娇娇确实感到意外。
接下来的几日,楚国都城全城戒严。薄郎君住的客栈也一天被查数次。
楚王因囚犯被劫之事大发雷霆。可是几日下来,庭尉府和巡防营的官兵们一无所获。
“难不成这二百余人飞了?”
面对楚王的质问,冷汗津津的庭尉和巡防营的守备均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他们也惶惑不已,不知是何人有如此能耐,居然在一夜之间劫了三座牢狱,而且还能将人犯藏匿得无影无踪!
“莫不是暗楼的余孽所为?”
一旁肃然而立的楚国丞相揣测道。
“暗楼之人行事皆在暗中进行,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劫牢!”
楚王看过吴王传来的有关暗楼的一些消息。
“王上觉得能有此能耐的人会是何许人也呢?”
楚相疑惑地望向楚王。他觉得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莫非是他?”
楚王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薄郎君样子。
吴王给予的消息中就有国舅爷与暗楼之间秘密往来之事。
“王上想到了何人?”
楚相探问道。
“一个心机深沉,行事狠辣的对手!”
楚王并未说出薄郎君的名字,因他知道薄郎君在太后心中份量,也知他的谏言通常都会被皇上采纳。
精明的楚王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时候,绝不会做损人不利己之事,也不会将自己的想法透露半分。
薄郎君料定楚王即使猜出自己来了楚国的都城也不会下令查寻。
“夫君!这城门不会一直不开吧!”
罗娇娇闷得无聊,便皱着眉头问薄郎君。
“不会!城门很快就会开了。”
坐在几案后品茗的薄郎君笃定地道。
“他们没捉到人,就不怕人跑了吗?”
罗娇娇给薄郎君添了茶水。
“二百多人,怎么可能都跑了呢?”
薄郎君摇摇头放下了茶盏。
“这些人要一直住在山里?”
“罗娇娇疑惑地抬头看向薄郎君。”
“养二百余人不成问题!况且这个时候将他们收编是最好的良机!待我修书一封给魏玦,将此间之事告知于他。”
薄郎君拿起笔沉吟片刻便开始给暗楼的魏玦写信函。
魏玦收到了薄郎君的信件后拿给了暗楼楼主许峰。
许峰看罢叹了口气道:
“想不到国舅爷为了救人居然敢如此行事,令我等这些人汗颜!反正他们也无处可去,就交由国舅爷处置吧!”
“不过这二百余人怎么能出得了楚国都城呢?”
许峰的心中还是有所顾虑的。
“想必国舅爷已经做好了打算!我们就静候其佳音吧!”
魏玦对薄郎君的谋划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可是如此一来,吴王怕是会将他们抓捕的人都一一处决,以绝后患!”
许峰的心里很是不踏实。
“放心吧!国舅爷必定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魏玦对薄郎君的行事作风还是很了解的,他绝非那种顾此失彼之人。
薄郎君此时已经带着罗娇娇乘坐马车行驶在赶往吴国的路上了。
吴王已经下令三日后处斩那些被捉的暗楼杀手们。
救人刻不容缓。薄郎君吩咐冯跃日夜兼程地赶路。
薄郎君的马车在进吴国城门时被拦下了。
戴着面具的薄郎君起身钻出了马车。
“不知国舅爷来吴国有何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