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才子张锦文从清月诗社出来一看,前来参加赏菊诗会的人可真不少。
他彬彬有礼地给众人施了一礼,然后请大家入社。
河东郡的才子佳人们不认识张锦文,故而给他回礼后纷纷从他身边走进诗社的院门之内。
您识得此人?
立在罗娇娇身边的季莲儿听到罗娇娇的轻语不禁好奇地问道。
他是南阳郡有名的才子张锦文。
罗娇娇边走向诗社大门,边将张锦文的来历告诉了季莲儿。
季莲儿的诗文造诣不浅,遂生了与张锦文相较的心思。
张郎君怎么来了河东郡?
罗娇娇走到张锦文身边施礼问询。
张某来此谋个生路,让国舅爷夫人见笑了。
张锦文自然识得罗娇娇,他躬身施礼以示尊敬。
这位是郡主!
罗娇娇给张锦文引荐。
晚生见过郡主!
张锦文有些惶然。
他没想到自己第一天到任掌管清月诗社并主持赏菊诗会,就来了个素有天下第一美人称号的郡主。
听得国舅爷夫人对您赞赏有佳,本郡主倒想与您切磋一下诗文。
季莲儿见张锦文不但一表人才,还为人谦逊,她的心里对他已生好感。
晚生岂敢与郡主谈诗论文!
张锦文又施一礼,鼻尖见汗。
张郎君不必紧张,本郡主是来参加诗会的,不会为难与您!
季莲儿笑了一下,然后拉着罗娇娇的手臂进了清月诗社的大门。
罗娇娇抬起握着拳头的手在张锦文的面前晃了晃道:
加油!
张锦文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跟在了罗娇娇和季莲儿的身后。
清月诗社的老馆主便是张锦文的父亲。他如今身体抱恙,久病不愈,无奈之下才将久居南阳的长子张锦文唤回,接手他的衣钵。
张锦文的兄弟张兴城和张举青二人一直在诗社任职。他们对父亲召回长兄张锦文很是不满,正想趁此机会让他知难而退,取而代之。
清月诗社的后院有个菊花圃,里面的菊花品种齐全,开得正盛。
前来参加诗社的人观赏过后均赞叹不已。
张锦文的二弟张兴城见他的兄长与二位美娇娘一同而来,便上前施礼道:
兄长高才!我等正在赏菊,却无佳句,还请兄长赐教!
郡主在此,不得造次!
张锦文才高八斗,心智自然也异于常人,他的兄弟一开口,他便知其意。
俗话说得好,兄弟阋墙,难免落人笑柄!
众人一听郡主也来了,纷纷躬身施礼。
本郡主与各位一样,也是来参加诗社的赏菊会,所以大家不必拘礼。
季莲儿微微一笑道。
请大家落座,品尝果品佳酿,共书诗文!
张锦文朗声道。
罗娇娇见张锦文此时神采飞扬,颇有大家风范,与刚才在诗社门外简直是判若两人,不由得心生疑惑。
此人能屈能伸,还真是了不得!
季莲儿在心里感慨道。
季莲儿与罗娇娇落座之后,众人才纷纷坐下了。
请各位在案上的签桶里抽取一题签。
张锦文先抽了一只签举起给大家看。
罗娇娇凝神看去,上书:
秋菊赋!
呵!敢情这一签桶里的全是诗文的题目!
不太会写诗文的罗娇娇顿时头大如斗。
季莲儿抽的是品菊!她展示给罗娇娇看。
罗娇娇硬着头皮闭眼抽了一签。待她睁开眼睛仔细看去,却发现她抽的签上空无一字。
这是怎么回事呢?
罗娇娇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季莲儿见了,轻笑一声道:
妹子好运气!可以少写一篇。
哇!太好了!
罗娇娇顿时明白了她抽的那一空签的意思了。
众才子佳人有的苦思冥想,有的奋笔疾书,还有的写了上句之后便咬住了笔杆在琢磨下句
罗娇娇看得有趣,不觉把目光移向了张锦文和季莲儿。
张锦文略一思索便开始书写起来。
季莲儿落笔很慢,却一气呵成。
罗娇娇挪过身子去看,不觉拍手称好。
赭衣素带农家女,静看东君拢斜阳。
彼时,早有写完者将自己的诗文通过诗社的诗侍之手悬挂于横梁之上。
罗娇娇拿起季莲儿的诗作也跑去让诗侍挂了起来。
写完之人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张锦文那握笔轻书的手上。
赋可比诗的字要多得多了。张锦文洋洋洒洒地写了一整幅。挂上之后,大家都抻长了脖颈仔细看去。
香无浓烈,色不媚俗,恬淡自处,安于一隅,颇具闲士之风,兼具道骨清流
不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