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皇城,又跟着栾冲来到了东郊暗楼总舵的罗娇娇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正睡得香甜的罗娇娇被一块滚落在床边的石子声惊醒了。
床对面的窗户突然开了,一道黑影飞也般地穿窗而入,直奔罗娇娇的床前而来。
一柄雪亮的剑挑开了罗娇娇睡的那张床的幔帐,床上竟然空无一人,这令来人不由得惊住了。
“找我吗?”
藏身幔帐顶端的罗娇娇剑尖一旋,将来人连人带剑推了出去她的人也落在了对方的面前。
“好身手!”
来人正是风雷的大师姐风月。
风月与罗娇娇在赵白的卧室内打斗起来。
罗娇娇的剑法是如今天下第一的山晨所授,后经秋子君的指点精进了不少。她又修习秋子君师傅秘籍中剑法,因而风月不是其对手。
刀剑无情,罗娇娇一剑刺向风月的腰部,却只听“当啷”一声,一块腰牌滑落在地。
罗娇娇的第二剑也已经到了风月的脖颈,却硬生生的停住了。她只瞥了一眼那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楚国内廷高手的腰牌,这一剑便再也刺不下去了。
“你是楚国内廷侍卫?”
罗娇娇一眼不眨地盯着被自己的剑指着咽喉的风月。
“是!”
风月虽然命悬一线却依旧平静地道。
“看在秋子君的份上,我饶你一命!走吧!”
罗娇娇用剑尖将那块楚国内廷侍卫的腰牌挑给了风月。
“密室的开关是外室书架上的云琅花瓶!”
风月知晓秋子君就是他的旧主,所以为了还罗娇娇这份不杀之恩,便将赵白密室的开启机关告诉了罗娇娇。
“看来我不杀她是对的!”
罗娇娇喃喃自语间,床对面的窗户一开一合,风月已经离开了。
风月差点丢了性命,心里很是恼火屋顶的风雷不曾相助。她飞身上了屋顶,却看到风雷身受重伤地奔向了她。
什么人这么厉害?竟然使得本门武功最好的风雷受伤败逃?
“师姐!我们快走!”
风雷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拉着他的师姐风月转身就逃。
“师傅!不要追了!”
罗娇娇跃上屋顶后拦住了她的师傅山晨。
“你总是心太软!这可不是好事!”
山晨顿下脚步,两条粗重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风月告诉了我机关入口所在!”
罗娇娇拉着山晨的胳膊跃下了屋顶。
“嗯!”
山晨的眉头舒展开来,跟着罗娇娇进了赵白的屋子里。
“密室就在这个书架后面!那个云琅瓶就是开启机关的关键!”
罗娇娇走到书架前去转动那只云琅瓶。
“咦?怎么不动弹?”
罗娇娇怎么转那瓶子都没用!她不禁疑惑了起来。
山晨已经来到了罗娇娇的身边。他抬起右手,用食指和中指骨节敲了敲书架后面的板壁。
“这后面的确是密道!”
山晨的话使得罗娇娇松了一口气。她刚刚还以为自己被风月给骗了呢!
“可是这机关已经打不开了!”
罗娇娇向瓶子里探望了一下,看到里面什么也没有,是个纯粹摆设用的空瓶子。
“这就是机关里的死锁,只能开启一次。”
山晨见多识广,一语道破其中的玄机。
“这么说从这里是根本无法进到密道之中了是吧!”
罗娇娇也蹙起了小眉头。
“也不尽然!机关打不开了但我们可以将这里打穿!”
山晨刚才敲了敲那板壁,听声音似乎并不是很厚。
“师傅您歇会儿!我去找榔槌!”
罗娇娇还没等山晨说话人已经一阵风似的除了屋门。
但凡有人居住的院落都会准备榔槌。榔槌一般放在仓房,所以罗娇娇去了后院寻找。
后院的马厩旁就是一间仓房。罗娇娇用力推开了那间仓房门,瞧到木质榔槌立在门旁。
山晨见罗娇娇取回了榔槌,遂将内力运至右手,然后他拿起榔槌砸向书架后板壁。
只听得“哗啦”一声响,那板壁被砸开了一个大窟窿。
罗娇娇看到窟窿里黑黢黢的一片,便去拿了一根蜡烛点燃后照向里面。
“好像还有内壁!这个机关恐怕是打不开了!”
山晨放下了榔槌道。
“为什么不砸内壁?”
罗娇娇不解地看向她的师傅山晨。
“这种带有夹层的机关大多是坚硬无比,无法用外力强行开启。”
山晨双手抱着臂膀看着被他砸开的外壁在心里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
罗娇娇的心里有些急了!这已经过去五六天了!再找不到赵白等人,他们怕是挨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