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殷德刘镮之好歹也这个经历这个岁数了,不是当年京城里的少爷羔子国子监生了,能不明白这俩人什么门道么。
“林兄啊,你这么傲娇是不对的。”
刘镮之语重心长的说道,和殷德点头。
“恩,老刘说的对。”
林寿听的纳闷儿。
“你哪学的这么个词?”
“你以前自己说过不记得了?”
“去去,别捣乱。”林寿心说我还说过这话呢?这么多年了真亏你还记得,不说这闲白儿,问道:“所以宁洛薇她人呢?”
“今天上海滩黑道在公海上的邮轮设宴聚会,宁老大去会参加宴会了”
“哐当!”
刘镮之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声巨响,洋馆的玻璃碎了,几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九藏会兄弟被丢了进来。
和殷德刘镮之脸色一变,抬头看窗户外面几个手里拿着斧子的帮派分子翻窗进来,一脸拽的二五八万的吊样。
“是斧头帮的人。”
刘镮之小声嘀咕了一声,林寿早先跟他们聊天时知道,这是上海黑道上一个不小的帮派,宁洛薇的九藏会这个外乡人为了在上海立足,必然是从土著手里抢过不少肉,两者素来有利益摩擦。
不过今日这样敢打上门,也是罕见的。
“哥几个怎么意思?宁老大的洋馆也敢闹事?九藏会的人也敢打?”
和殷德一摔酒杯,掏出腰间的火器,小胖子这些年野了不少,虽然做的报社生意,但掏枪也不含糊,对方也是同样掏出火器,两方僵持。
“打的就是你们外地佬。”
那斧头帮的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怎么个意思?宁老大今天不在你们就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斧头帮打算开战?”
“嘿哟,还宁老大?我看你们宁老大怕是回不来了,这会儿估计都得沉了黄浦江了。开战?错了,九藏会今天就得没!”
“怎么着,今天出门没醒在说梦话?要不咱九藏会的机枪再去你斧头帮扫半个时辰,给你醒醒盹?”
刘镮之不屑的道,九藏会虽是外来人立足尚浅,但宁洛薇神通广大,手里有着一些西南叛军余孽的人脉,搞到了不少军械,所以一直以来震慑的上海黑道退让三分,强大的武装火力是九藏会能在这里立足,震慑其他黑帮不敢觊觎他们生意的根本。
所以斧头帮说什么灭九藏会才像是痴人说梦,他们就是把整个上海黑道都联合起来打九藏会,也得掂量掂量大家会不会同归于尽,大家军备火力不是一个级别的。
然而,那个斧头帮的人却满脸的戏谑和自信,好像胸有成竹,倒在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九藏会兄弟强撑着爬起来,说出了他刚得到的消息,语出惊人道:
“东洋人,他们勾结了东洋人的舰队,从东洋人那里借来了军械,这次黑道集会是场鸿门宴,是整个上海黑道的阴谋,要杀宁老大,灭我们九藏会”
不好!和殷德刘镮之他们闻言惊得背脊一凉,九藏会生意太好,抢本地帮派利益,摩擦矛盾一直都有,没想到这些黑帮这次是铁了心,居然和东洋人合作对付他们。
“放心,还有黄小跑黄老五它们呢,它们能耐大着呢,未必”
刘镮之安慰道,谁知那斧头帮人却道:
“早知道你们九藏会有邪性玩意儿,咱家老早就去请了道门天师下山,你看看你那邪性玩意儿到时灵不灵。”
嘶,和殷德刘镮之倒吸一口凉气,知道对方这次不是无的放矢,是做足了准备,才刚与林兄团聚,竟然出了这档子事。
和殷德抬头看了看眼前斧头帮的人,把他们团团包围,喊了一嗓子。
“家里的!还愣着作甚!”
“哇呀呀!相公莫怕,洒家来的!”
随着阵阵熊般吼声起,紧接着屋里就闯进了一道遮天蔽日的身影,三下五除二,就把人都给放倒了。
“十公主威武霸气,不减当年。”
林寿看的直挑大拇哥。
玩闹归玩闹,正事归正事,和殷德与林寿道,上海黑道算计宁老大,咱得去救人,林寿答应着,心里却琢磨着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来巧不来早。
林寿倒不担心宁洛薇出事,毕竟宁洛薇的功夫都是他亲手指点的,知根知底。
功夫把式上不可能有人拦的住宁洛薇,舰炮之下虽不能力敌,但也能轻松走脱,只是就此逃脱,黑道面子上可能不太过得去,不免有些狼狈丢面。
这时要是林寿出现,帮扶一把,给那船都沉了,解个围打个圆场,帮她找个面子,宁洛薇遇上的麻烦,自己给她平了事儿,后面说话好歹有几分底气。
毕竟不告而别消失这么多年,林寿心里也打鼓,怕自己直接出现在宁洛薇面前,她要骂人,自己没底气还嘴,如今黑道闹事有个台阶下岂不是很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