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米,林寿的身体在坑里不断下落,依靠钩锁钉墙卸力,落地后周围开阔,是个小石室,谁能想到一个小小坟头底下,竟是有个地下陵寝。
石室里,林寿眼前,一口棺材摆在正中间,那里面好像躺了人,而在棺材盖上。
一只顶着死鱼眼黑眼圈的诡异黄皮子,正坐在棺材盖边沿儿,爪子里抱着个空了的酒罐子,浑身上下一股子说不上来的丧气和颓废,简直厌世感拉满。
林寿只一眼就皱起了眉头,面前这黄皮子,以他的百无禁忌之力,竟察觉不出它是否仙家的跟脚?
要知道像熊瞎子胡三姑它们,已然是山头赫赫有名的大仙家,道行已经算深的了,林寿也只要一眼就能洞悉它们是仙家,有百无禁忌之力傍身,本该什么脏玩意儿鬼东西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但是眼前这黄皮子,在他眼里却就是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林野兽,一只畜生。
这显然不可能,出现在这所谓岭神洞天的坟头里,那人味儿十足的眼神动作,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不可能是只寻常畜生。
难道,这就是偏不语号称算尽天下的奇门遁甲也算不到的,不属于这一个成住坏空的循环,而是从上个循环逃出轮回,存活下来的玩意儿?
林寿看着面前的颓废黄皮子,紧了紧手里的压龙符,另一手把盐神符也捏住了。
正在这时,那黄皮子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那么孤独,却说一个人很好。”
什么?林寿一愣。
“秋天,要走得更远一些,别再回头了,剩下的就永远留在盛世。”
黄皮子自顾自的喝着红梁细水,颓然自语着好像伤痕文学里一样矫情到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话。
“孤独的人总能感同身受,经历过绝望的人才懂绝处逢生的快乐。”
淦,林寿看着这网抑云黄皮子人麻了。
你到点儿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