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尸体倒是好缝,不像昨夜那个被斩首的尸体工作量大。
今晚的尸体只是心头上中了一刀,刮了个大裂口,把这心头的裂口缝上就行。
当然,也需要点细功夫活,外面的皮肉要缝,里面的心脏器官也要缝。
穿针引线,血肉缝合,接合处打上粉,梳理毛发眉宇,穿上寿衣,一夜缝尸殓容。
林寿感觉一阵恍惚,眼前卖尸录浮现。
同时,尸体的走马灯也跑起来了。
……
尸身生前本是浅水埠的泼皮无赖王氏,平日里欺男霸女,作奸犯科,无恶不作,惹得周围百姓怨声载道。
京城九条河,不仅螃蟹多,漕运也发达。
运河埠口一帮抗大包的脚行,成天拉帮结派,打架斗殴那都是常有的事。
江湖水深,漕帮的地盘错综复杂,整个一大型黑社会,官府都不好插手,这么混乱的地方,自然滋生不少泼皮恶霸。
如今躺冷塌上凉凉的这位就是,活着时候干过的那些事可缺德了。
人家老娘留给儿子的宅子,他带着一帮无赖进去给霸占了,屋主赶人他们就往屋里泼大粪,官府来了就跑,官府走了又回来继续泼,把人赶走为止。
盯上了人家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好看,偷偷找人给掳走糟蹋了,害的姑娘无颜于世,跳河而亡,姑娘爹娘丧女伤心欲绝,他还跑人家门口骂闲街。
斑斑劣迹,所做非人。
这种渣碎可以说人神共愤,死不足惜。
如今心口这一刀,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自己干缺德事作来的。
具体要说昨日,这王泼皮上街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