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微微笑道:“衡山一役,柴玉关虽获取了诸多门派的秘籍,可仅仅九年时间,他要想真正的融会贯通,却也有些难处!”
他轮回诸多武侠世界,所学更是博杂,深知博而不专的道理。
诸般不同的武学,想要尽数精通,何其艰难!人生有限,能真正精通一、二门绝技,已是千难万难。
正所谓一法通,万法通,在这个低武的世界,能真正精通一、二门绝技者,已是惊才绝艳之辈。
至于王怜花所问,他与柴玉关孰高孰低,赵秋却是智珠在握,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他体内的真气愈发雄浑。
“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无论此刻我说得如何天花乱坠,怜花兄也未必相信。也许有那么一天,待怜花亲眼所见,便知道答案了!”
王怜花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在下前来,却是为我母亲带了名帖!”
说罢,他从袖中摸出一张红金箔纸所制的帖子。
赵秋随手接过,只见雅致的纸上,写着:“门主勋鉴:妾闻君之名,思君之事,不胜向往!盼今年三月初二,天云楼一聚,请君切勿推辞!”
赵秋笑道:“天云楼何往?”
王怜花的神色之中,露出了复杂难辨的神色,当即说了天云楼的所在方位。
…
三月初二,天云楼。
这楼宇周遭,俱是翠绿色的竹子,忽然传来一阵微风,竹叶瑟瑟作响。
人行竹林之中,说不出的惬意和舒畅。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天云楼上传出,比环佩声更清脆,更悦耳。
单听这声音,便已知道楼中的那人,必定是个绝色美女,何况还有那似兰似麝,醉人魂魄的香气。
赵秋行到楼前,只见一个妇人……简直可说是个仙子迎了进来。
“妾身见过门主!”
她盈盈作了一个万福,语声很慢很慢,像是已甜得发腻。
那轻轻的一笑,竟倾国倾城。
似乎,有那么一瞬间,赵秋也为这少妇所迷惑,或许,那鹿鼎记世界之中的陈圆圆,亦要比这妇人逊色三分。
这人,便是王怜花的母亲云梦仙子了。
迎了赵秋入内就座后,便有一位少女拿起酒壶,规规矩矩,为他倒了一杯酒。
那少女五官清丽绝伦,体态轻盈,纵然比起朱七七,亦毫不逊色。
赵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天梦楼中的婢女,竟也国色天香!”
王夫人笑道:“这丫头,从小跟着我,我为她取名染香!”
赵秋道:“染香……好名字,好名字,已入芝兰之室,常接近王夫人这样的人间仙子,自然也要被染上一身香气了。”
王夫人笑道:“沈公子当真是口才便捷,人所难比。“她的笑容虽妩媚,神态却庄重,她的笑容虽令人魂牵梦索,一心想去亲近,她的神态又令人不敢亲近。…
她带着颇含深意的微笑,忽道:“染香这丫头,却也可人……门主,你说是么?倘若门主开口向我索取这丫头,我也愿意做个顺水人情!”
她话未说完,染香又替赵秋斟了一杯酒,只是斟酒的莹莹玉手,却微微发颤。
赵秋又将杯中酒饮尽,仅余的单目似笑非笑,深深凝望着王夫人,说道:“昔人买椟还珠,殊为不智。如今明珠在前,夫人却要我选择嘿嘿”
顿了顿后,赵秋笑道:“彩凤身旁,焉有乌鸦,这位染香姑娘却也不错。只是和夫人比起来,却又相差甚远了!”
听完了赵秋的评语,染香垂下头,去弄衣角,却不说话,神色却稍稍有一丝失望。
王夫人神色不动,微笑道:“是么?似乎,门主有些醉了!”
赵秋微微笑道:“在下喝醉了酒,岂非更好说话。“
王夫人道:“为什么?“
赵秋大笑道:“好酒香醇,美人如玉,这些却是最能使男人意志软弱之物,在下意志若是软弱了,夫人要在下听命,岂不更是容易。”
王夫人嫣然笑道:“门主果然是聪明人,谁也莫想瞒得过你,但门主若非如此聪明,我又怎会千方百计地想邀门主到此说话。”
赵秋笑道:“王夫人心事被在下说破,居然毫不否认,正也足见王夫人之高明……但王夫人若非如此高明,在下此刻又怎会坐在这里。”
王夫人开始笑得更甜,动人心扉。
赵秋笑道:“多少年前,在下早已想再见夫人一面,怎奈云路凄迷,仙踪难寻。”
他说的多年前,便是前世阅读武林外史之时,犹记得当年读到王夫人和沈浪对饮之时,那王夫人说“仙境”之时,不禁心神荡漾,为之神往。
两人同时大笑,王夫人固是笑得妩媚,风情万种,赵秋的笑声之中,也风采胜人。
即便他附身的原主容貌丑陋,可是在气势之上,却胜过了世间绝大多数的人。
皆因他穿越诸多世界,看破世事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