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大人!属下愿服其劳!”锦衣卫指挥同知陶百雄躬身拱手道。
“厂主!属下也愿服其劳!”薛千成亦道。
赵秋仰天长啸数声,啸声划破天际,犹如龙吟。
城中,不少熟睡的人,皆从睡梦中惊醒。
长啸之后,赵秋施展金雁功,凌空虚步,在夜空中踏步而行,足足三十步后,方才轻飘飘落在地上。
众人见他凌空虚步三十步,心中皆是惊骇,黄药师、欧阳锋、一灯大师等人,皆是当世第一流高手,心知如此凌空行走三十步,不仅轻功极为了得,内功更是惊人,心中自忖绝非其敌。
“抗手难求!你等便在一旁,为我掠阵!倘若这几位,有谁想逃,立即拿下!”
“是!”陶百雄、薛千成各自领着部下,退出一、两百步。
黄药师凝神静气,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良久,才说道:“阁下武功之高,实是我等生平所仅见。”
黄药师昔年曾与王重阳交手,此刻却说赵秋的武功系他生平所仅见,可见在他的心中,这赵秋的武功,甚至还隐隐在当年的王重阳之上。
欧阳锋、一灯大师等人亦心生此感。
周伯通却心中不服,说道:“你这金雁功,虽极为厉害,终究却是我师兄所创。我师兄武功天下第一,倘若他还活着,即便你武功再高,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赵秋笑道:“昔年,王重阳武功虽高,却未必天下第一。或许,他还要胜过林朝英一筹,可是与那创出九阳神功的斗酒僧来,却也未必……”
却听一灯大师缓缓向前行走数步,说道:“便由贫僧先来领教尹大人的高招吧!”
他入佛门已久,虽然红尘之心未尽,不过终究是慈悲为怀,心忖眼前这指挥使、厂主大人年纪虽轻,一身武功却惊世骇俗。他先以身犯险,纵然身死不敌,也可让黄药师等人瞧清楚对手的招式。
赵秋露出灿烂的微笑,说道:“不如,五位一起上吧!”
黄药师等人虽自忖武功不及他,但各自皆是一代宗师,如此被他小瞧,心中难免不忿。
不过,赵秋擒了黄蓉和欧阳克为质,与黄药师、欧阳锋已是不死不休之局。
另外,赵秋吸取了全真六子以及众多第三代弟子的内力真气,纵然周伯通天性淡泊,可毁教之仇,却也不得不报。
同时,一灯大师的四大弟子“渔樵耕读”,亦被厂卫派出高手捉拿,即便他已出家,却也不得不战。
近年来,铁掌水上漂裘千仞勤修七杀刀法有成,自忖一身武功已在黄药师等四绝之上,可是却非是这“尹志平”的对手,自然也是欲除“尹志平”而后快。
“贫僧先来!”
说罢,一灯便一指使出,但听“嗤嗤”轻响,一股柔和的气流涌向赵秋的面门,正是一灯大师使出一阳指的功夫,向赵秋的面门点去。
黄药师、欧阳锋等人,顾及一代宗师的身份,并未联手合击。但见一灯的这一指之功,竟是如此深厚,心中皆道:“多年未见,这南帝的武功,不仅并未落下,反而愈发高深了!”
此时,一灯大师的一阳指功夫,实已到了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地步,指上发出的那股罡气似是温淳平和,但沛然浑厚,无可与抗。
赵秋背负的刀剑,却并未取下,只见他后退数步,反而也是一指点出。
他这一指,刚猛之极,竟将一阳指袭来的指力,消弥于无形。这一指法,大有来头,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大力金刚指。
赵秋一边出之,一边说道:“我修了少林寺的几门指法,可惜时日不够,火候未深,还请一灯大师指正!”
但见二人身影飘忽,指影翻飞。
赵秋所擅指法,多为少林七十二绝技。
只瞧他一会儿指头轻抚弹数下,却是用的拈花指;一会儿十指快速连点,用的却是多罗叶指;一会儿他将双手拢在衣袖之中,面带着温和笑容,指力却从衣袖中暗暗发出,全无形迹,所用的正是无相劫指。
斗到数十招之后,他又先后使出了摩诃指、一指禅、大智无定指、去烦恼指等等,直看得黄药师、欧阳锋等人眼花缭乱、瞠目结舌,心中暗忖:“这厮内力极高,其所学,又极为博杂……”
反观一灯大师,却凝神静气,仅仅以一门一阳指相抗,单就指法而言,却未落下风。
赵秋所使的数门指法,每一门皆渊深莫测,不在一阳指之下。可是他博而不精,每一指使出后,便迅速变幻招式,胜在招式之奇。
一灯钻研一阳指数十载,堪堪破入一品的境界,胜在精通。
原本,赵秋与一灯,相距不过数尺,但你一指来,我一指去,竟越离越远,渐渐相距丈余之遥,各以平生功力遥遥相击。
众人在旁瞧着,但见一灯大师头顶白气氤氲,渐聚渐浓,便似蒸笼一般,显是正在运转内劲。
这内力一途,却是赵秋所长,黄药师等人眉头深蹙,深恐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