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中都,皇城。
七杀、辟邪军进入内城后,当即关了大门,由七杀军严防死守。
这一众七杀军,刀法通神,施展出来,犹如魔神,个个堪比当世第一流高手。
即便,或许还远远不如周伯通和四绝等人,可是比起丘处机、梅超风等人来,却丝毫不差。
七杀军守门,辟邪军则专司进攻。
金兵连连败退,辟邪军的众兵士身影如雷如电,但见影飞剑舞,每一剑刺出,便有一名金兵受诛身死。
千步廊之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金兵的尸体。
不多时,赵秋、完颜洪烈以及一众辟邪军,便到了大安殿。
殿前,仍有近一千的带甲金兵把守。
只是,这些金兵见过了辟邪军的神勇,之前的一通杀伐,早已吓破了这群金兵的胆魄。
那金兵之中,走出一人,满脸虬髯,古铜色的皮肤,目光灼灼如电。这人,似乎便是这些金兵的头领。
只见这人横眉冷眼看着完颜洪烈,口中喝道:“赵王领兵杀入皇城,究竟意欲何为?”
完颜洪烈排众而出,朝那领头的金兵将领说道:“陀满将军,本王如今前来,正是清君侧,逐君侧之恶人!”
那陀满将军冷哼一声,说道:“自古以来,自汉朝刘濞开始,再到安禄山等人,似乎,这些清君侧的人,皆自怀不轨之心!不知赵王,可也是怀着此心?”
完颜洪烈说道:“太子逼迫本王,欺压众臣。本王和群臣一直忍让,他却不加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倘若此人继承大位,国之将破……”
似乎,这陀满将军也深有同感,默不作声。
完颜洪烈叹息一声,说道:“当今太子,原是本王的兄长,倘若不是为了这江山社稷,谁又愿意手足相残!将军神勇,正是我金国之栋梁。倘若……倘若本王以后得登大宝,必以将军为帅……却不知将军的意思!”此时,他亦图穷匕见,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成就死,他亦无可奈何,惟有一条路走到黑。
陀满将军眉头深皱,沉思良久,才说道:“赵王之言,本将必会代为传达天听!你此刻速速退去,本将即便豁了这条性命,也保赵王一家老小无虞!”
完颜洪烈心知,倘若真如这陀满将军所言,此刻便退兵离去,其后,金帝、太子必不会饶过他,他一家老小性命,必然不保。身在帝王之家,什么父子兄弟之情,都是扯淡,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陀满将军说什么保他无虞,根本就是一句笑话,甚至是诓骗他的言语。
完颜洪烈的神色,已变得有些凌厉,一字一顿道:“这么说,你终究还是不肯跟随本王!”
陀满肃色道:“你带兵攻入皇城,冒犯天威。本将身负镇守皇城之责,岂会与你沟壑一气,倘若你敢再踏一步,我等便与你不死不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正是主辱臣死之时……”
赵秋森冷道:“聒噪!”
他话音一落,身后便有寒光一闪,一道如鬼似魅的身影,向前突进。
剑寒光闪,一蓬血雾飞溅。那陀满将军一手捂着颈部,一手指着完颜洪烈等人,说道:“乱……乱……臣……贼……”
他“子”字尚未说出,便已气绝身亡,倒在地上。
“你不是要主辱臣死么?那你便去死吧!本总管,却还要对大帅尽忠呢!哈哈……”
出剑者,正是尹尽忠,他诛灭了那陀满将军后,看了看殿前的一众金兵,以尖锐的声音喝道:“不降者!杀无赦!”
一众金兵,纷纷放下刀枪剑戟,跪地投降。
随后,尹尽忠命一百辟邪军,将这一众降兵,驱赶到一旁,加以整顿。
赵秋看了尹尽忠一眼,淡淡道:“尽忠,你这次做的不错!”
尹尽忠面色大喜,当即跪在地上,说道:“为大帅办事,属下必定尽忠尽责,一心一意为大帅……”
赵秋说道:“行了!行了!起来吧!”
说罢,赵秋微微一笑,又看向完颜洪烈,说道:“王爷,可要入殿?”
完颜洪烈颇有些踌躇,一时间竟有些犹豫不定。
赵秋说道:“既然犹豫,那本道人便替王爷拿了主意,可好?”
完颜洪烈说道:“他终究还是本王的父亲,本王实在不忍……”
赵秋叹道:“在今日之前,你被父兄下狱,他们全然不念亲情,你又何必……”
即便完颜洪烈的脸色愈来愈差,赵秋依旧说道:“你是王子王孙,最是无情帝王家,你竟不明白这个道理?”
终究,完颜洪烈不敢言语,这七杀军、辟邪军,皆由赵秋牢牢掌控,他不过背负其名而已。
那尹尽忠未得他的命令,反而仅仅是赵秋说了一声“聒噪”,尹尽忠便出剑灭了陀满将军。
由此可见,他的命令,七杀、辟邪军未必会听从。可赵秋的命令,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这些人也要前往。
所以,他即便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