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小宦官的剑法,略微初成。
其中,数位小宦官练成辟邪剑法后,自以为武功卓绝,竟不再听从赵秋的号令。
赵秋冷哼一声,心道:“这些有缺失的哥儿,最是欺善怕恶!你和他们讲道理,那是万万行不通的。惟有一一诛杀,把他们杀怕了,才会温顺如羊。”
待他提剑一阵杀伐后,再以各种规定加以约束,渐渐复又令行禁止。
如此,这辟邪军算是初成,即便用于战场上的争斗杀伐,也无往不利。
赵秋练辟邪军,原在鹿鼎记世界之中练过一次,此时不过是重复旧事,自是轻易而举。
……
……
不过,他所练的七杀军,便没有这般容易了。
这一年以来,除却常见的队列训练之外,这三千刀手,便是诵念刀决和练刀了。
那七杀刀法,与寻常的刀法,极不一样。使用刀法时,须得同时口中诵念刀决。
所以,在练刀之前,须得先熟练诵念刀决。
这刀决,一共数百字,俱是稀奇古怪的言语,类似于“哼哈”的腔调,极是难念。
这令人难以念得顺畅的刀决,便是让使刀者调整呼吸节奏,再将意境沉浸入刀法原本应有的意境之中,配合刀式之施展。
待这三千刀手,俱能熟练背诵刀决后,赵秋便将自己揣摩猜想的四式刀法,传给了众人。
他前前后后,一共揣摩猜想了七八种刀法的可能性。于是,便将这三千刀手分为七八拔,分别修练。
这三千刀手,便在校场之中,夜以继日地修练这四式刀法。
这刀法之中,蕴含魔性,在口诵刀决的同时,亦施展刀法。
刀法尚未演练完毕,便有不少刀手的双目变得赤红,呼吸沉重,一道道杀气,自心底升腾。
“甲见庚见申,乙见辛见酉,丙见壬见亥,丁见癸见子,戊见甲见寅,己见乙见卯。庚见丙见巳,辛见午,壬见戊见辰戌,癸见己见丑未,皆为七杀……”
“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校场之中,修练七杀刀法的人,渐渐失去了理智,心里莫名生出莫名的杀气。
“魔刀!这是魔刀!练者入魔!”
那些修练七杀刀法未入魔者,露出惶恐之色,纷纷弃刀不练。
“杀!杀!杀!我要杀!”
那些修练刀法的入魔者,赤红着双眼,持刀发狂,意欲杀伤。
“妈的个巴子,随杂家上,将这群发狂的兔崽子,尽数拿下了!”
一声尖锐的声音,响彻校场,说话的人,姓名牛大才,正是辟邪军的暂任总管。
“儿郎们,点了这些兔崽子的穴道,勿要伤了性命!”牛大才一手提剑,一手掐着兰花指,尖锐的嘶喊道。
一道道如鬼似魅的身影,手中剑光生寒,在校场之中来回奔走。
一道道剑气,透过剑尖,点在那些练刀入魔者的穴道之上。
这时,赵秋负手缓缓走来。
牛大才当即迎了前去,点头哈腰,单膝跪地跪地道:“大帅,我等按照大帅吩咐,已将这些练刀入魔的兔崽子,尽数制服!”
赵秋淡淡说道:“待数个时辰后,这些练刀入魔的……入魔的兔崽子,本性恢复,便解开这些兔崽子的穴道。”
接着,他又目光如电,看向一众练刀者,淡淡说道:“这七杀刀法,原是天下第一刀法,练刀先练心。练刀之时,心魔必生,惟有降伏心魔,方能成就无上刀法。”
说罢,赵秋又道:“牛大才!”
牛大才单膝跪地,说道:“属下在!”
赵秋道:“你领着辟邪军,驻守校场,但凡有入魔者,便立即封了穴道!”
顿了顿后,又说道:“这七杀军中,倘若谁敢逃跑,杀无赦!”
牛大才说道:“属下遵大帅之命,必一心一意,尽职尽责……”
赵秋微微一笑,说道:“好了!我的吩咐,你悉数照办便是!”说罢,他便负手离开。
“是!是!是!”身后的牛大才,磕头如捣蒜。
忽地,赵秋又转头说道:“牛大才,你的姓名是谁取的,挺俗的。”
牛大才咧开嘴笑了笑,说道:“属下出生农家,父母皆没有读过什么书,便拿了五个鸡蛋,请村尾的秀才替属下取了这名儿。”顿了顿后,他又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属下这名儿,确实俗气得很,还请大帅重新赐名!”
赵秋哈哈大笑道:“本大帅见你此刻忠心耿耿,便赐你名尽忠!以后,你便叫牛尽忠吧!”
牛大才谄媚笑道:“属下这姓,也俗得很,牛吃的是草,挤的是奶,一生耕田劳作。可到了晚年,还难逃杀生大祸,成为主人碗中的肉。不似大帅的姓,天生便是官名!”
赵秋眉头一皱,说道:“似乎,你倒读过几天书!”
牛大才又道:“人总有向上之心,属下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