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之中,赵秋盘坐入静,将左手掌面按在下丹田,右手掌按在左手的手背上。
只见他的头顶百会穴,冒出丝丝缕缕的白雾,初时零零散散。
到得后来,竟聚气成一束,经久不散。
这一夜,他施展吸星大法,先后吸取了郝大通、谭处端等近二十人的内力。这数十道内力在他的经络之中,纵横来往,穿梭游荡。
倘若这近二十道真气内力,分属不同种类,彼此相互攻伐,只怕此时的他,早已筋脉尽断,轻则残废,重则一命呜呼。
所幸,这近二十道真气内力,同根同源。
赵秋盘坐入静,搬运周天,这近二十道真气内力,渐渐融合归一,犹如百川汇流。
不知不觉间,两个时辰已过。
赵秋缓缓起身,只见他此时的双眸如星,不时浮现神光。一身的精神气质,也焕然一新,旁人望之,便如见高山长河,隐隐有傲然之气,不时飘逸。
其内,一身真气内力,游走全身脉络,归于丹田,再由丹田发出,游走脉络。如此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内功至此,已算是步入一流高手之列!或许,比之四绝的内力,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是除却四绝和裘千仞等寥寥数人之外,也再难寻出修出此等内力的高手。只是,这绝大部分的内力,并非我亲自修来,虽然吸来的内力同根同源,但总有无根浮萍和空中楼台之感,是以,我在使用之时,终究不能物尽其用,还得在以后花费时间慢慢领悟!”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赵秋打开了木门,只见一少年道士站在静室之外。
此人正是李志常,也是丘处机的弟子,他的师弟。
李志常说道:“尹师兄,师傅有请!”
赵秋略微皱眉,忽又微微一笑,说道:“不知师傅找我,因为何事?”
李志常的神色一变,悄声说道:“昨夜,我们全真教遭逢大敌,听说,郝大通、谭处端二位师叔,武功被那贼子尽数废去。另外,还有十数位咱们三代弟子,也被废了武功。那谭师叔双手的手筋......”
赵秋故作惊讶,沉声说道:“郝师叔、谭师叔武功精湛,究竟谁人能废了他们的武功?难道是那西毒欧阳锋,潜入了本教行凶?”
李志常摇了摇头,说道:“这便不知晓了!”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前往丘处机的居所。
只见丘处机的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身材高大,面容清瘦,剑眉星目,神采自与他人不同,颇有些仙风道骨。
赵秋心忖:“这副卖相,倒是可以的,难怪以后可以忽悠孛儿只斤·铁木真。”
不过,丘处机的神色中,却透出一股忧愁之意。
丘处机见了赵秋后,便挥了挥手,屏退了李志常。
只听丘处机问道:“志平,你昨夜身在何处?”
“昨夜身在何处?这是意有所指啊!”赵秋自是知晓丘处机这问题的意思,应是他昨夜与郝大通、谭处端交手,虽已蒙面,但郝大通、谭处端已判定他系全真教第三代弟子,所以,这剩余的全真五子,开始逐一摸排自己所收弟子的情况。
赵秋面不改色,说道:“昨夜,弟子在静室之中盘坐入静,修练内功。”
丘处机说道:“昨夜之事,你可知晓?”
赵秋微笑道:“刚才来的时候,听李志常师弟提及,心中甚为震惊,却不知,废去郝师叔、谭师叔武功的,究竟是何恶贼?”
丘处机又道:“你以为,此事是何人做的?”
赵秋沉思片刻,说道:“纵观天下,有此功力者,无非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锋,南帝段皇爷,北丐洪七公,以及铁掌水上漂裘千仞,除却此五人之外,其他人等,纵然有心与我全真教为难,也难有此等功力。一夜之间,连续废去郝师叔、谭师叔等人的武功,除了这五人之外,弟子实在想不出其余的人来!”
顿了顿后,赵秋又说道:“段皇爷和重阳祖师亲善,洪帮主为人正直,断不会行不义之事。那西毒欧阳锋,本就与本教有嫌隙,东邪黄药师行事邪里邪气,听说那那铁掌帮裘千仞为人极其阴险,弟子以为,这三人最有可能。”
丘处机摇摇头,说道:“郝大通、谭处端二位师弟说,与他二人交手者,年纪颇轻,是个少年高手。那少年的武功,虽然博杂,剑术极高。嘿嘿……竟擅长一炁化三清剑法和金雁功。”
赵秋故作惊讶,说道:“怎么可能?”
丘处机说道:“我教第三代弟子之中,竟然出了这等高人,嘿嘿……我们全真七子,竟懵然不知!可笑!可笑!”
尹志平垂首道:“却不知这贼子,乃是何人?”
丘处机长叹一声,说道:“一大清早,马钰师兄便召我等前去,那郝大通、谭处端二位师弟也在,他们说那贼子,或许,便是我全真教第三代弟子。马钰师兄让我等逐一排查各自的弟子,务必要寻出这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