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包扎了,吊在他头颈之中,又宰了口羊,将羊血洒得他满身都是。
任我行和向问天都换上日月教的衣服,任盈盈也换上男装,涂黑了脸。各人饱餐之后,便带同上官云的部属,准备向黑木崖进发。
众人出了客店之时,任我行向一旁的小巷说道:“劳先生,可以出发了。”
赵秋双手抱着剑,从小巷之中,缓缓走了出来。
令狐冲见了赵秋,眼中竟似乎要喷出火来,喝道:“劳德诺,你这叛徒!你这贼子!”
赵秋似笑非笑,说道:“令狐兄,咱们今日是友非敌,过了今日,你要如何,也都由你。”
令狐冲怒火冲天,说道:“你究竟对小师妹做了什么?为何她执意出家为尼?”
赵秋叹道:“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结,你又何必多问!问了,也不过是徒添烦恼,更何况,如今你美人在侧,又何必再忆往事。”
任我行劝道:“今日,你二人皆是前来助我一臂之力,希二位暂时放下恩怨。”
令狐冲哼一声,又看了看任盈盈,然后转头看向赵秋,说道:“此事了结之时,我再向你问过究竟。”
赵秋深知前往黑木崖之事更为重要,不愿再与他纠缠,当即也不再说话。
这时,向问天又命人给了赵秋一件日月教的衣服换上,与任我行等人冒充上官云的下属,“押”了“受伤”的令狐冲,一行人便直奔黑木崖而去。
众人往西北四十余里,过了猩猩滩,再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
一路上,日月教教众把守严密,但一见到上官云,都十分恭谨。
一行人经过三处山道,来到一处水滩之前,上官云放出响箭,对岸摇过来三艘小船,将一行人接了过去。
赵秋心中嘀咕:“日月教数百年基业,果然非同小可。若不是上官云作了内应,我一人一剑,摸不着门道,想要上那黑木崖,却也极其不易。总不成,提了剑来,一路杀将上去?日月教人多势大,我仅凭一剑,虽可来去自如,但是想要上崖,却是天方夜谭了。”
到得对岸,一路上山,道路陡峭。上官云等在过渡之时便已弃马不乘,一行人在松柴火把照耀下徒步上坡。任盈盈守在担架之侧,手持双剑,全神监视。这一路上山,地势极险,路之一侧,便是万丈深谷。
到得总坛时,天尚未明,上官云命人向东方不败急报,说道奉行教主令旨,已成功捉拿令狐冲而归。过了一会,半空中银铃声响,上官云立即站起,恭恭敬敬的等候。
任盈盈拉了任我行一把,低声道:“教主令旨到,快站起来。”
任我行当即站起,放眼瞧去,只见总坛中一干教众在这刹那间突然都站在原地不动,便似中邪着魔一般。
银铃声从高而下的响将下来,十分迅速,铃声止歇不久,一名身穿黄衣的教徒走进来,双手展开一幅黄布,读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东方令曰:贾布、上官云遵奉令旨,成功而归,殊堪嘉尚,着即带同俘虏,上崖进见。”
上官云躬身道:“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上官云大声道:“教主赐属下进见,大恩大德,永不敢忘。”他属下众人,连带赵秋、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一齐说道:“教主赐属下进见,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当然,任我行、向问天等随着众人动动嘴巴,肚中却在暗暗咒骂。不过赵秋却是无妨,欲求大道,一路不少多少荆棘,倘若连这一点都看不透,还不如趁早放弃的好。
一行人沿着石级上崖,经过了三道铁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当晚口令,检查腰牌。到得一道大石门前,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赵秋看着那“日月光明”四字,心道:“日月为明,也不知这日月教和明教之间,究竟有何关系?只不过,这一切皆与我无关。”
过了石门,只见地下放着一只大竹篓,足可装得十来石米。
上官云喝道:“把俘虏抬进去。”
赵秋、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四人便弯腰抬了担架,跨进竹篓。
铜锣三响,竹篓缓缓升高。原来上有绞索绞盘,将竹篓绞了上去。
竹篓不住上升,赵秋抬头上望,只见头顶有数点火星,这黑木崖着实高得厉害。
黑夜之中,仍可见到一片片轻云从头顶飘过,再过一会,身入云雾,俯视篓底,但见黑沉沉的一片,连灯火也望不到了。
过了良久,竹篓才停。上官云等抬着令狐冲踏出竹篓,向左走了数丈,又抬进了另一只竹篓,原来崖顶太高,中间有三处绞盘,共分四次才绞到崖顶。
赵秋心道:“东方不败住得这样高,属下教众要见他一面自是为难之极。倘若我孤身一人一剑,要见他一面,当真是千难万难。”
好容易到得崖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