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随后她的意识就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哐当！

伴随着长刀掉落地面的撞击声响起，季含烟痛苦地闭上双眼，任由泪水不断贴着脸颊滑落。

恍惚间，她猛地记起了沈漠离曾经的交代，灵台恢复一丝清明的她，强行收敛心神，一边维系着不断撕咬内心的苦痛，一边默默体会着绝情之境带给自己的感悟。

不知不觉间，始终萦绕在季含烟身上，那仿佛看一眼就能刺人双目的刀意，渐渐发生了扭转。

除却刀意本身的锋锐外，她的身上又多出了一层模糊的气质，跟归海一刀同出本源的气质。

那是踏入绝情刀意者，所特有的共性。

耗费数月时间，季含烟终于完成了绝情山庄的考验，而她的意境也因此跨入第二阶段，达到融合自身武学领悟的程度。

意境升华带给她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弯腰捡起长刀将其归入刀匣，深深看了眼地上的那具尸体，而后便神色淡然地跨出花圃，朝着山庄外行去。

若有旁人在此，恐难相信季含烟刚刚还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唯有她离去时嘴中轻轻念叨的话语，方能说明一丝缘由。

“可惜你不是他，幸好你不是他，可惜，你终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