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知道,那天晚上她慌忙逃走后,许白露进了严陵的房间,还……有了孩子。
“严陵,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许白露的声音把余夏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严陵没说话。
“你是不是还介意我和顾从今的事?”许白露毫不顾忌地在严陵这个前任面前提起现任:“我可以解释的:我是因为有了孩子,所以才……”
她顿了顿,最终还是没讲完,好像和“顾从今谈恋爱”这件事完全是她的屈辱是她的无奈之举。
余夏听着许白露这话,觉得很好笑。
许白露不愧是当记者的,嘴皮子功夫厉害,黑的说成白的,真的说成假的,没有缘由的也能解释得逻辑流畅。
“说完了吗?”严陵森冷的声音传过来,清冷的语气表明了他的态度。
余夏听了,甚至想拍手叫绝。
高岭之花就是高岭之花,再委屈再无奈再可怜,在冰山面前都不能起到分毫作用。
许白露总算是碰了回壁!
许白露不是个傻子,自然也听出严陵话里话外的冷意,着急说道:“严陵,你是不是不肯原谅我啊?可是,我还爱你啊。这么久,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
严陵像是没听见似的,声音没有半分起伏,就像置于激不起波澜的深海:“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然后是一阵皮鞋磕地的声音。
干脆、利落、掷地有声。
余夏赶紧躲起来。
“严陵……”许白露追出来,又不敢追上去,怕有人见了让她彻底丢了面子,只好在原地狠狠跺了跺脚。
余夏此刻是真想好好嘲笑许白露一番。
她许白露是多骄傲一人啊,这么些年来凭着一张美丽漂亮的脸在一众男人里游刃有余,升职加薪,抢了别人的名额步步进阶,别说她没碰过壁,也许她连什么叫拒绝都没有体验过。
总算,她也有今天。
只是还没高兴几分钟,
叮叮叮——
有电话打进来,铃声很大。
“余夏?!”许白露往这边看,很轻易就看到了正着急忙慌要挂电话的她。
许白露轻轻“呵”一声,双手环胸,一脸鄙夷看她:“有电话来了,怎么不接啊?是心虚吗?因为听墙角。”
余夏挂了徐婉的电话,知道是小琴在催她回去了,但她一点不着急,把手机放回包里,被发现之后反而更坦然了,看着许白露,“是啊,听某些人说谎不眨眼。”
“呵,余夏,别把我说得那么恶心,”许白露半点都没有谎言被戳破的尴尬和慌张,倒是气势汹汹还很在理的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余夏,声音阴沉沉地:“你也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高贵,那天你慌慌张张从酒店跑出来,衣衫不整,以为我没看到吗?”
余夏笑了笑:“所以呢?”
“所以,你不应该怪我和顾从今,”许白露眼神像猝了毒一般望着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在我和顾从今在一起之前就喜欢上严陵了,不是我们背叛了你,而是你背叛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