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噢,是吗?”沈西林笑道,“你是想告诉我,我这副主任只是一个摆设?如果真是这样,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向南京政府要一个解释?”
“我就问他们,特务委员会是要变天,一个小队长居然都可以做主了?”
“不对,我应该问一下上面的那些人,他们是不是惹到了你张金辉这个大人物了,以至于让你如此与他们对着干,完全不将他们的命令放在眼里了呢?”
“又或者说,你张金辉是想告诉别人,特务委员会的官职都是个屁,任何人都可以越级做事?”
“你……”张金辉气得青筋暴起,却又无话可说。
“滚一边去看着!”沈西林目光一冷,舌绽春雷的大喝,竟是吓得张金辉再也不敢多言。
“你们几个,去准备测谎仪!”沈西林没有理会张金辉,指着几个赤着上身的特务命令道。
张金辉一听沈西林要用什么测谎仪审讯,不由冷笑,忍不住又讽刺道:“沈副主任,这不是搞笑吗?”
“谁不知道,只要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测谎仪对他们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
“唉!张队长!”沈西林叹息道,“我觉得在你的眼睛和脑子里,可能全都是屎,看不清事实啊!”
“别说我在侮辱你,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莫燕萍是红党特工?”
“没有是吧?”
“我再问你,莫燕萍刚才被你们那样审讯,整个人精神都已经濒临崩溃,可她还是什么也不说。”
“你就不动动脑子想一想,莫燕萍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再一个,你觉得刚才她表现,哪一点像是一个受训特工?”
“呵呵!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好多人都没有。”
张金辉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觉屈辱之极。
这时几个特务带测谎仪进了审讯室,沈西林二话不说,亲自用测谎仪审讯莫燕萍。
莫燕萍早就认出了沈西林,不过她不是认出了沈西林这个同学,而是想起沈西林前几日曾到过她家里,还劝过方君年不要再写那些激进的言论。
只不过,最后沈西林被方君年赶出去了,还被方君年大骂是汉奸走狗。
而方君年也没有对莫燕萍说过沈西林是他们曾经的同学,所以至今莫燕萍都没有认出沈西林来。
可见沈西林年轻时的长相,是多么的平凡而不起眼了。
接下来的审讯,都在沈西林的预料之中,他早就知道莫燕萍不是组织中的人员,自然是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也问不出来。
最终,沈西林淡淡的和张金辉说了一句,“如何?我就说,莫燕萍就是一个普通女人,并非是什么红党特工。嗯,如此也好,本人正喜欢这一类的女人,可以带回家去了。”
“不行!”张金辉立即反对。
但是,沈西林突然拿出一份有关他走私的资料,挥手让其他特务离开后,轻声道:“张队长,现在你我都心知肚明,莫燕萍确实不是什么红党特工。”
“你之所以要抓着她不放,也就是想与我对着干而已。”
“可是,事到如今,你真的还要坚持与我对着干吗?”
说着,沈西林扬了一下手中的资料。
张金辉面色变得难看,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抓住莫燕萍不放了,他甚至还得帮助沈西林,向武田弘一证明莫燕萍确实不是红党,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要不然,沈西林从他手中抢走了莫燕萍,只能说明他无能,完全不是沈西林的对手,这会让武田弘一对他的评价更低。
最关键的一点,他其实也看得出来,莫燕萍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审讯了这么久,也不过是抱着万一的可能,想要从莫燕萍的口中问出一些莫燕萍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报。
比如无意间发现方君年去过哪里,干了什么,经常与什么人接触,平时喜欢做什么事等等。
也许从这些事情中,可以推测出一些东西来。
但很遗憾,张金辉怎么也想不到,莫燕萍所交代的话中,还真就没有半点有用的信息。
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莫燕萍确实什么也不知道。
或者说,方君年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