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又说好话呢?把我的意见告知二位老阁老,不过得等宴席结束后,我呢就自行先走了,你让人跟着我就是。对了,说到靖难,朱文圭过得怎么样。”
朱文圭!
朱以扩作为半个宗室之人,怎能不知道朱文圭是谁,朱允炆唯一的儿子,已经被囚禁四十年了。
“建庶人,很规矩,身边除了一个老太监,没有人了”
“好,你去等阁老们下宴,出宫办完事回来就派人去看看朱文圭吧,囚禁的日子应该不好过”
朱以扩不解,不知道要处死还是要干什么:“是,陛下”
说完朱以扩就跟一旁随护的七八个锦衣卫千户说道:“都给我睁大眼珠子,公子交给你们了,回来都是大功!”
那七八个千户齐声道:“遵命都指挥!”
朱祁镇走在路上,他偶尔居然会听到,关于最近朝廷之事的讨论,甚至他还能听到了不少夸他的老百姓说的话。
前途漫漫,还需努力。
教坊司除了今日去宫内献舞献曲的人员外,其余的人全部被五城兵马司的人看在了教坊司。
五城兵马司换了一个姓石的新管事,叫石彪,据说还行不喜欢钱唯独喜欢喝酒。
来到教坊司外围,朱祁镇出示了锦衣卫令牌后,他就被放行了。
随后朱祁镇很顺利的进入到了教坊司的主司府。
一到里面,就看到一个刑部的官员待在门口,他是负责登记出入人员的。
最近上面没有安排下来前,教坊司就是这样的状态,暂时由刑部接管。
朱祁镇询问了一番后,再得知安蝉儿正在自己的后院屋内后,他就让锦衣卫的人留在这里,他选择自己独自前往。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教坊司的乐女舞姬,她们倒也是像平常一般无二。
似乎什么也没有影响,亦或者是她们也见识多了更惨的境遇。
没有人跟朱祁镇上前来搭话,偶尔只是有些好奇的目光看来。
朱祁镇一路弯弯绕绕来到了后院花房后的一间独立的小院。
一到门口,他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一曲清萧声。
萧声幽幽似有婉转绕指柔的凄凉。
朱祁镇走到院中,左右一看,借着院内的灯笼烛火,倒也看清了这里的布局。
这里居然有北方很难见到的江南花株,虽然入秋后有些凋零,但是却也能看出主人的悉心照料它们才能正常的生长。
似乎听到了院内的脚步声,烛火倒影着的人影站了起来,萧声此时也停止了。
推门声响起,朱祁镇看到了一袭浅色轻裳,乌云随意披肩,白日残妆还未消的美人。
安蝉儿一见屋外的人,眸子里满是惊讶,随后闪过喜出望外的惊喜。
安蝉儿有些手足无措的样,望着朱祁镇道:“公.....大人!你等等,我收拾下。”
朱祁镇看着笑道:“这倒不用,你这样挺好的,化妆这东西,给外人看的,我们算是朋友吧?那就不需要了,我来只是为了办件事,稍后就走。”
安蝉儿没有想到朱祁镇会来,他以为是来送饭的看管士卒们。
可是一见是朱祁镇,她心中那份欣喜,连她自己都差点控制不住。
短短一两日的时间内,教坊司发生了许多事,他也听到了许多。
她第一时间明白,那一夜答应他的公子,那一位锦衣卫的年轻大人真的没有骗她。
她虽然还没有听到蜀王倒台的消息,但是发生的一切,都在告诉她....都不远了。
一想到能给自己的父母和安家上下的所有人报仇雪恨,她就难掩自己那份雀跃兴奋。
同时她也为自己的幸运而感到一丝的庆幸,也暗自对答应她的那个人感激不已。
她本以为再也见不到那人了!
却不想今日再见恩人,还是在自己的院内屋外门口。
听到朱祁镇的话,安蝉儿一怔,倒也有些失落的道:“大人行得端,是奴婢僭越了,大人请进,那日大人匆忙,一直未请教大人名讳。”
朱祁镇走入安儿的屋内时,也随口回道:“姓朱......名橘。”
“啊?大人真是有一个好听的名讳。”
片刻后,朱祁镇接过安儿端来的热茶后,他才收回打量人家房间布置的眼神。
一个屏风隔开的客厅,里间想必是卧房,房间内有阵阵的淡淡花香。
布置简单家居简单,看起来倒是不像是教坊司首屈一指的舞姬。
朱祁镇还看到了放在一旁的一张古琴。
这张古琴似乎比那日那个房间里的要陈旧许多。这时安蝉儿坐到朱祁镇面前,为朱祁镇倒茶道:“大人还请说。”
朱祁镇从怀中拿出那份奏折的副本递给安儿道:“教坊司以后就是如此安排,从明日开始入贱籍的人,从此以十年为期就可以摆脱贱籍,包括他们的儿女家人。凡是以后也是如此,贱籍不再跟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