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师叔,无论你有何谋算,总要峨眉存在才行。今日我们暂且抛开恩怨,共同御敌,其余容后再来计较何如?”
“果然是气量恢弘,一代之人杰也,可惜。”荀兰英点点头,笑道:“我虽前番一败涂地,不过眼下又有一线生机,也愿意做最后一搏。”
她将禹鼎倒转,罩定杨瑾一吸,落在鼎中,往外一抛,飞入两仪微尘阵中,喝道:“去外面帮忙。”
魑魅魍魉,鱼龙蛇鬼,山精水怪之类,又从鼎身飞出,凶狠扑向杨达。他忙将玄阴简一番,月华挥洒而出,将之尽数拒在外头。
杨瑾从禹鼎中飞出,稳定一下心神,将一串牟尼珠打出,慧光一闪,将月辉挤压得几近于无,接着仗剑杀去。
眼见怪兽扑倒眼前,杨达冷哼一声,说道:“偏你们有法宝么?”
他取出九疑鼎,化作两尺大一拍鼎身,轰的一声,飞起千百道五色烟云,簇拥着无数大小长短光华,哗哗如流水,无论怪兽、慧光,皆受牵引,投入鼎中。
那禹鼎也摇晃不定,欲要飞往,荀兰英忙暗中作法稳固。沈元景及化身立刻催动诛仙剑阵,四剑齐震,剑气澎湃,将阵内搅得一片混沌,连那八部天龙也被冲得尽数陨落,只七宝金幢之下,还能维持。
荀兰英闷哼一声,禹鼎与之断了联系,倏然投入九疑鼎中。杨瑾失了牟尼珠,又见同伴法宝也不能奏效,忙一转身,就要离去。
杨达笑道:“此宝既出,怎能让你脱逃?”将九疑鼎一转,一道五彩烟气往前一扑,径之裹在里头,正要挣扎,他抖手一个神雷,轰然落下。
杨瑾惨叫一声,身躯化作粉末,神魂甫一露头,就被吸入鼎中,受里头宝光一磨,便自消散。
玄真子欲要救援,无奈何被俞峦死死拖住,动弹不得。周淳与周轻云父女二人看得一抖,情不自禁停了手。
杨达也不理会二人,举鼎罩定另一边,将屠龙师太定住司徒平取出昊天宝鉴,射出一道清光,把素因师太圈在其中,以星奔剑拦住虹霓剑,屈指一弹,头顶兜率火现在指头上,穿梭虚空,落在餐霞大师身上。
此火乃是天府奇珍,能焚万物,并灭杀神魂。餐霞大师一声不能吭,嘭的一下化为乌有,神魂俱灭。
周轻云看得瞠目欲裂,仗剑杀去,周淳都拉之不住。杨达叹了口气,用九疑鼎一卷,收在其中,宝光一搓,躯体成灰,只两道神魂脱出鼎中,飞天而去,眨眼不见。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苦行头陀略略抬头,说道:“一应罪业,都有我来承受吧。”
动用法力,将血蒲团送出了诛仙阵外,落在峨眉山上半空,望前一卷,把杨达与司徒平兜在其中,八部天龙汹涌而至。
荀兰英高声道:“正是此时!”便听玄真子大喝一声,全力定住九曲黄河大阵。
骤然从东方斜刺入一道火红的飞剑,焰光腾腾,连穿两道大阵,势不可挡,遥遥锁定石生,直直落下。
此剑惊天动地,非道行极高与至宝不能防御,眼见石生岌岌可危。米明娘四人率先动作,就要撤剑回援。
诸葛警我等人拼了全力,催动七修剑阵,北极七星并左辅右弼,光芒大盛,从天空投下星光,落入阵中,将米明娘等人困在阵中脱不出身。
商风子和裘芷仙正要救援,其余峨眉众人发疯一般,将两人团团围住,各类法宝飞剑、神雷神光,劈头盖脸袭来。
齐金蝉与另外四人,也顾不得防御,同样把全部法宝都打了出去,将石生身前的一应法宝全都拦截。
沈元景方要有所动作,就见着苦行头陀双眸露出红光,越来越盛,额头青筋暴跳如蚯蚓,脸孔抖动不已。他催动红莲,飞出七宝金幢霞光外,口中开始念道:
“所作罪障,今皆忏悔。今诸佛世尊,当证知我,当忆念我及无上智,所有善根。一切合集,校计筹量,皆悉回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一旦此人入魔,将有大患。沈元景冷哼一声,催动诛仙剑气,直扑而下。东方位的金玄道人又往外一动,就要去往两仪微尘大阵里头救援。
却见齐漱溟轻喝一声,七宝金幢华彩大作,梵音四起,震得整个诛仙剑阵猛烈摇动。荀兰英将手一摊,显出一枚青滴滴的剑丸,倏然飞出,斩东面的金玄道人。
道人立刻回返,一震飞剑截住,叹口气道:“邓道友果然是不肯吃亏。我用你身外化身之法,练出这一门一气化三清,把你困住你便使我剑修之道,将青索剑练成剑丸,将我拦截。”
荀兰英豪迈大笑道:“自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柄南明离火剑,一样是道友赠予,如今还不是要斩了你最心爱的徒弟?”
射向石生的那道红光,显露了身形,正是南明离火剑,由一小童驾驭,料想是齐漱溟另一世的儿子李洪。剑意决绝,凶威凛凛,无可躲避。
只石生一死,其余人便能腾出手来,与李洪一起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