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若真正坐了天下,谁又知道他能不能始终如一,勤俭爱民?”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沈元景叹息一声,说道:“我就没有你多烦恼,我仍旧是选一个有治国经验与能力的。”
李靖看了过来,缓缓说道:“宋阀?”接着自己便否了,又道:“那就只能是李阀。原来沈公子前番作为,乃是欲与先取的手法,有此铺垫,李渊定然不敢怠慢。”
沈元景摇摇头,说道:“我欲要扶持李世民争夺天下。”
李靖一愣,说道:“李世民,他不是被李渊难不成李渊对自己儿子也要耍诈,欲扬先抑?”
“不是。”沈元景说道:“我要让李世民脱离李阀,独立出来,从头开始。”
“这”李靖有些惊异道:“他若是背弃父亲,出来独立,恐怕会背负不小的骂名,那些个贵族以及武林大派,必不肯靠拢,比白手起家还要艰难。”
沈元景道:“正要如此,才可将魏晋以来的门阀世家,一齐拉落平地武林大派,通通扫入尘埃,还世间一个规矩。”
李靖震撼莫名,心情激荡,躬身道:“沈公子有此抱负,世所罕见,李靖愿附骥尾。”沈元景轻轻一拂,将其托起。
好一会儿,他心情平静下来,却又忧道:“李世民终究是生于李阀长于李阀之人,他岂肯背弃了自身地位,走一条如此艰难之路。”
“他现下便是笼中之鸟,想要高飞,就不得不推倒鸟笼,方能腾空。”沈元景道:“等他坐上了那个位置,恐怕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急切,巴不得将一切非朝廷的特权扫落下去。”
李靖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却还谨慎的说道:“我未见过此人,尚且不能相信其决心几何。多少叛逆少年,离家出手,成熟以后,却不得不低头回归。世家大派之奢华安稳,绝非普通百姓朝不保夕所能企及,这种诱惑孰人能挡?”
沈元景轻声笑道:“不多,却历来都有。世间无有背叛门阀之门阀,却有背叛门阀之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