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本以为是一场舌战,岂知华山剑气之争的故事没听到,又牵扯出什么风太师叔,更未料到突然间就打起来了。
只见剑宗三人从三个方向围住沈元景,封不平一剑抖出三朵花,分刺他咽喉、胸口和小腹,成不忧和丛不弃一人刺他左腰,一人刺向后背。
沈元景长剑却先一步斜切封不平右腕,逼得他收剑回防。又急速挥剑反撩,剑尖似右似后,成不忧惧怕被长剑刺中,往后一跳,那丛不弃功夫最差,反应不及,胳膊被割了一道,顿时鲜血淋漓。
两剑迫退三人,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对视一眼,说道:“果然是独孤九剑。”左冷禅亦是脸色深沉。
沈元景一招得手,并未追击丛不弃,而是又唰唰两剑,笼罩封不平胸前各大要穴,逼得他连连后退。这才又从容的右追一步,长剑快出快进,一连三剑,一剑刺向成不忧左胸,引他收剑抵挡;一剑撩中他右腕,听得“当啷”一声长剑落地;再一剑往喉咙一戳,送他归西。
“成师弟!”、“成师兄!”旁边传来两声怒吼,封不平和丛不弃一前一后,又扑了上来。沈元景也不回头,抽剑往后直刺,那丛不弃收之不急,竟然像自己撞上来一样,把喉咙送到了他剑尖上。
“住手!”左冷禅怎么也想不到这武功不弱的三个人物,几招过去,就被杀两人,急忙要阻止。
沈元景杀得兴起,岂会听他废话,长剑挥动,不过两三招,就把封不平送去和他两个师弟团聚了。
群雄本拟是一场大戏,怎料不过片刻功夫就结束了。那些功夫低微的看不出各中凶险,喝出倒彩,有人说道:“本以为这三人敢站出来,多少有些本事,怎么都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左冷禅面沉如水,质问道:“沈师侄,我让你住手,没听到么?”
沈元景瞥了他一眼,说道:“我非你嵩山派中人,左掌门再大的威风,也管不到我华山派。”然后收剑入鞘,反身回了华山队里。
左冷禅怒气上涌,对着岳不群说道:“岳先生,怎么说他们都是门内长辈,这小子如此滥杀,你要如何处置?”
岳不群不慌不忙的说道:“此乃我华山派内务,就不劳左掌门操心了。”
左冷禅说道:“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百余年来携手结盟,早便如同一家,我忝为盟主,如何不能过问此事?岳先生可不能当众偏袒,须得给天下群雄一个交代。”
“你要什么交代?”岳不群面色也越来越沉。
“以下犯上,目无尊长,理当废掉武功,打入监牢!”
这厢令狐冲也看不下去,站出来说道:“左掌门怕是痴心妄想了,就好像是已然并派成功了一样,把我华山派当做下属,任凭你要打要杀的。”
“冲儿不得放肆!”岳不群先说了令狐冲一句,然后对左冷禅说道:“五岳剑派当初结盟,乃是为了互相援手,共抗魔教。如今魔教势力渐大,左掌门你不思如何领着大伙维护正道,却还不择手段挑起各派内乱,打压良善,野心勃勃的要吞并其他四派。”
左冷禅道:“岳先生你也知道魔教势大?这几月那两个魔头毫无动作,大伙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等等他们功成,我五岳剑派哪一家能单独相抗?我合五岳为一派,还不是要把力量拧成一股绳,为大伙求条生路。你百般阻挠不说,还纵容门下弟子捣乱,说了如许多,却还是不肯承认错误。”
说罢,他举起手里的五岳令旗,说道:“我还是五岳盟主,岳先生,请听命罢!”
“此乃乱命也,恕不能奉命。”岳不群决然道:“若是左掌门非要不分黑白,那今日我华山派便脱出这五岳联盟!”
此言既出,石破天惊,群豪先是无言,尔后轰然,议论声四起。
那边有些江湖散人叹气道:“都这个时候了,左掌门还一意争权,岳先生这等谦谦君子都被逼到如此地步了。”
旁边有人接口道:“谁说不是呢?哪家有‘冷剑客’这等天才,都恨不得放到供桌上,偏他要让人自废武功,换谁受得了?”
左冷禅听到台下议论纷纷,也不着恼,冷笑道:“岳先生如此行径,难不成凭你还有这两三位弟子,便有把握敌得住武功大成的任我行或是东方不败?”
“就算敌不过,我华山派也算是轰轰烈烈一场,总好过折损于阴谋诡计之下。”岳不群一言既出,台下有人轰然叫好。
那定闲师太也站了出来,说道:“我北岳恒山派也和岳先生一般打算,从此不再奉你左掌门的号召。”
“南岳衡山派亦是一样!”莫大先生也趁机跟着说道,
左冷禅站在封禅台上,风吹得衣服乱飘。他几经谋划,先后降服衡山派和泰山派,本以为胜券在握,哪料定闲师太不受威胁,又有沈元景出人意料,打破他的预算。
此刻五岳剑派分崩在即,他一番苦心孤诣,都化作东流水,还沦为天下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