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书谐也道:“小李他是直臣,口无遮拦,国公莫要责怪。”
冯盎笑笑:“当初天下大乱,本公平定岭南道,百姓安治,未有乱者,确实有人劝我称王,以为越王,后来李将军劝我投唐,武德皇帝雄才大略,是为明主,因此为唐臣。”
“但是听闻,如今贞观皇帝,是杀兄囚父而得位,不知道德行如何?可引得你这种口舌之辈,来我面前狺狺狂吠。”冯盎并非不识字的,反而大世家出身,其天祖乃是北燕君主,自可称王宗。
李福德道:“武德皇帝并非贤主,隐太子忘之不似人君,当今圣人,有收复山河之功,德行如何,国公自清楚,当初若非畏惧天策军,只怕国公并不会投唐。”
冯盎一噎。
“朝廷中不少人说你冯盎狼子野心,圣人本欲打算派右武卫大将军蔺暮等人征发江、岭数十州兵马大举讨伐,以定岭南。”
冯盎面色不定。
“但我写信于朝廷,说冯盎你如果反叛,必然分兵几路占据险要之地,攻掠邻近州县,但是现在并无动作。”
冯盎一惊:“这人如何知道我之谋划?”
冯盎本来就打算割据岭南之地,再往越南,老挝一带百越之地发展立国,只是一直犹犹豫豫,如今被道破,顿时心思熄灭了三成。
“冯盎,你到底叛不叛?”
“杀我,我成仁,圣人大部兵马便来。”
“既不杀我,那便彻底归顺,再想摇摆不定,只怕也是大军临境。”
李公淹见如此,心都跳着嗓子眼了:大哥你是想要名垂青史,唐雎不辱使命,我们还想要活着啊,你倒地是逼反,还是安抚啊。
那冯盎面色变幻不定,忽然笑道:“既然圣人信任于我,我便不能辜负圣人之信任,此前之言,不过为试探,当不得真,如今得知了圣人心意,自当剖白。”
“我岭南冯氏,既自武德五年,投诚于朝廷,又如何能三心二意,反复无常呢?自然无叛乱之心,只愿岭南安定,便是心满意足了。”
“口说无凭,你可有诚意?”
“我之长子冯智戴,可随使臣返回朝廷。”冯盎斟酌道。
李福德这才赔笑道:“还请国公见谅,刚刚是下官冲撞了,却是为朝廷试探故。”
冯盎道:“可见国运昌盛,人才倍出,我也听过你,小小年纪,文治能让茂名一县百姓富庶,百姓思之迁往,武功可定阳西罗鸿叛乱,是宰相之才啊。”
随后便道:“我有一女儿,年方十六,正思一位大丈夫做夫君。”
冯盎正想说给李福德再介绍一个老婆,毕竟在他看来,男儿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历史上冯盎光儿子就有三十个,加上女儿,上百个是有的。
而且他还特别喜欢收干儿子,也不知道学谁的,几百个儿子是有的,也算多子多福。
但李福德立马道:“如今圣上正在填充后宫,不如国公以一女入宫,正是亲上加亲。”
“一个怎么够?”冯盎大手一挥:“我百越美人极多,到时候一起随使臣回长安便是。”
“国公不前往长安吗?”
“岭南并不算安稳,让我儿代我向圣人问安。”冯盎却也不敢入京,生怕被杀。
不过李福德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随后吃了宴席,欣赏了越女舞剑,李福德就回去了。
两位使者则是被挽留在国公府住。
冯盎好从他们两个嘴巴里面得到有用的消息,来确定朝廷的态度,并进一步应对。
不过这已经不关李福德的事情了,此时李福德感觉畅快淋漓,似乎有一股气自胸口发出,让他有种大丈夫豪迈之感生出。
随后一道嗡嗡金鸣之声传入耳中。
李福德寻声而往,在一溪流之中,发现一块青石,石上有一剑柄。
李福德本非剑客,而是儒生,但此时却引得宝剑认主,呼唤。
李福德将剑抽出,同时,胸中宣泄的浩然之气充斥手中之间。
却见此剑铭文“真刚”二字。
“切玉断金。如削土木矣;以应八方之气铸之也。”
李福德将其赞叹:“果然好剑,有如君子也。”
将剑以布包住,李福德便坐着青铜马车回到了茂名。
此时李郸道正在为两个弟弟妹妹调养本源。
却见李福德带着一把古剑回来。
开口道:“金乃锐利之相,剑乃君子之器,看来叔叔刚刚打赢了一场口舌之战。”
李福德点点头:“冯盎确定不会反了,以后岭南发展的阻力便会小很多,如此便不会打仗,在冯盎没死之前,岭南应该不会因其冯氏判乱而打仗。”
随后李福德弹着剑身,发出金鸣之乐。
“侄儿,你教我一套剑术防身吧。”
李郸道观此剑有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