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能坐上高位,历经三朝的老家伙,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李郸道领了青色的五品官服,紫色的三品绶带,以及一颗五品官印,上面充斥着龙虎玄气,人道法度之力,代表的是李唐五品官。
当然官身之下,还有三把刀,民怨如刀,天意如刀,君命如刀。
至于俸禄,五品官员一年的俸禄为二百石,说实话不算多,但是还有职田,五品六顷,俸钱43.2两。
银子李郸道也看不上,但这六顷田确实不错。
古代1顷为50市亩,1市亩为60平方丈。
六顷就是三百亩,这个是不用交稅的,是实打实的工资。
由于战乱,荒废的田亩很多,虽然多是在京城外的,但是李郸道还是挑到了离着泾阳县很近的三百亩地,当然,并不是连着一块。
想来带回去,李宝京定会高兴坏了,这职田虽然不知道辞职了会不会被朝廷收回,但李郸道明显是不会辞职的……
收拾收拾,去看了丫丫,丫丫在楚老爷子家过得好好的。
李郸道便吩咐道:“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叔叔就回来找你,不要乱跑,也不准施展法术,京城龙蛇混杂,难免有些高人,你搞不定。”
“哥哥,你放心啦,我虽然没有像你一样修得地仙,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欺负的,更何况你还把九子鬼母给我护身了。”
“那也不是你可以惹事的资本。”
丫丫吐了吐舌头:“人家真的很乖。”
“那你要不要跟我去太白山去?”
“不要不要。”丫丫立马拒绝。
她才不想去山里。
李郸道只得唤出鬼母:“看好这个丫头,不可任她胡作非为。”
又警告丫丫:“你若是惹祸,我就要把你关禁闭,送到西北大漠种树去。”
说罢便离去。
丫丫对着李郸道的背影做鬼脸:臭哥哥,一点都不信任我。
李郸道出了京城,便寻了处林子,用着土遁之术,往着太白山而去。
太白山此时已经白皑皑的一片,树枝裹着冰,像是一层水晶,又似琉璃,风一吹,便如同风铃一般清脆。
李郸道驻足,听这天地之音,忽然在风铃之中听见琴声,寻声追寻而去,便有风神引之。
约莫走了七八百步,在林叶冰雪缝隙之中窥得一女仙,白发罗衣,仪态端庄,赤足坐于一石台之上,双手抚琴。
琴弦颤动,霜粉雪花随琴音而降,冰雪便纷纷扬扬,自雪花中还诞生出细小的妖精,飞舞着。
“原来是青女仙子。”李郸道行了一个礼。
这位女仙乃是冰雪之神,此前李郸道已经见过两次,一次泾阳下雪,便是这位女仙在云头布雪,一次便是寒炁大魔王,李郸道将冰雪瓶给了这位女仙。
“仙子好有雅兴,在此抚琴。”
待琴声完毕,李郸道便鼓掌而出。
青女仙子笑道:“莫叫我仙子了,我本家姓吴,单名一个洁字。”
“你便叫我吴洁便可。”
据说吴洁乃是吴刚的妹妹,是月宫的仙子之一,不是月神,而是冰魄仙子,跟着姮娥一般居住在广寒宫。
不过月亮上的老大是月府素曜太阴皇君,姮娥只是普通女仙,并不是广寒宫主。
“好的,吴洁仙子。”
“仙子怎么独自在此抚琴?”
“只因青山不老,四季成妆,故来施雪,为其白头,恰好今日女仙聚会,讨论来年花序,定在太白山,要来赏雪,赏梅,因此我来此布雪。”
“好雅兴。”李郸道叹道:“我却是没有这样的雅兴。”
“郎君刚刚封了司法天曹之位,正是雷部,斗部的红人,哪里似我们一般清闲,或只做春,或只为冬的,一年三百六十日,有三百日都是清闲的。”
“若是清闲,自然要挑些打发日子的事情来做。”
青女仙子笑着揶揄道。
李郸道听此:“仙子若是清闲的,不知道能不能赏个脸面?”
“可是有什么宴会?”青女仙子道:“天宫的女仙都在传,要是能有你这样的男人做夫君,那该羡慕死。”
“为何?”
“只因郎君烧得一手好菜。”
“哈哈哈,我道是因我相貌俊俏哩!”
青女哈哈笑道:“非我讥讽,若是修得仙道,或者神道,乃至于先天大神,且不说并无定相,乃是道相,便是有定相,哪里男的就不俊,女的便不俏?”
李郸道嘿嘿摸着头:“倒是我着于皮肉了。”
“宴席定然是有的,我欲在龙虎山罗天大醮之后于麻姑山开府立派,此中虽然有张子祥天师昭告天下门派,但我也怕没人捧场,若是仙子给几分薄面,跟其他几个好友,互相转告,到时候三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