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堵住了,还有根鱼刺。
小儿口咽呼吸道狭窄,且软骨没有完全发育,他还用手去扣……
李郸道也是觉得古代孩子死亡可能是被父母间接或者直接性弄死的。
比如后世一些老人流传恶习,在孩子几个月的时候,就拿筷子沾酒给孩子吃。
三四个月的孩子,给他们喝鸡汤。
拿瓦片睡头型。
几个月的孩子,发热,给人家刮痧……
能活下来真的是奇迹。
李郸道叫着李福成:“把她倒着,脸朝下,拍背!把东西拍出来。”
一群人手忙脚乱。
这个倒也快,一下子拍出了一团饭,还有粘液。
孩子立马大口呼吸起来,还在哭,还呕出了一些东西,连着鼻子都喷出了什么东西。
应该是她爹扣鱼刺的时候,马红花恶心呕吐,结果呕吐物堵住了呼吸道。
“得把鱼刺取出来!”李郸道说道。
估计这骨头已经扎进了肉里,不好好处理,脓肿的话,也有可能导致死亡的。
“怎么取鱼骨头?”
马陈氏问道。
“拿颗黄豆,穿线进去,把骨头带出来。”李郸道说道。
“针线都是有的,挑了颗大黄豆,穿进去,顺进马红花喉咙,叫她做吞咽动作。”
“疼!”马红花想哭,却不能出声。
李郸道上下拉动黄豆,引起喉咙扩张收缩。
一拉,将鱼刺带了出来。
“少吃辛辣的食物,这两天,喝点稀粥,不要吃硬饭了。”
马红花的爹叫马涛堂,此时一脸懊悔。
“吃的什么鱼?”
“鲤鱼。”马涛堂道:“泾河边最近有个老头,专门卖鲤鱼。”
李郸道听着道:“如今天下姓李了,鲤鱼估计都不让吃了,少。”
“还不是这个冤家,非要吃,鲤鱼多刺,又不是不知道。”马陈氏抱过马红花道:“懂又不懂,瞎鼓捣,这两天我带着闺女回家去,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说完又感谢了老李家。
马涛堂无奈。
“都是邻里间,互相帮一帮也是该的,我家就在对门,直接来就是了,不要胡乱来,特别是这种娃娃,都是瓷器,磕着就碎,碰着就伤,怎么能用手去扣呢!”李福成说道。
“我爹之前也是这样帮我取鱼刺的。”马涛堂回道。
好家伙,你活下来还是运气好。
李郸道说道:“小孩还是少吃这种刺多的,注意着点就行。”
李宝京道:“本来我还说弄化骨水哦。”
“爷爷你还会化骨水?”
“在军中学的,不过用得也少。”
李宝京拿起一碗水,开始念:“狗骨丹,鬼骨丹,九龙化你下深潭此碗水化如东洋大海,喉咙化如万丈深潭,九龙入洞。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给李郸道:“你看看。”
李郸道把刚刚取出的鱼骨头放进去。
就发现鱼骨变成了泡沫粘液一样的东西。
“神了!”李郸道叹道:“我刚刚那法子还没这个好用。”
老爷子道:“此法不能常用,常用不灵,还是你的法子好。”
继续干饭。
吃完饭,李郸道再回了药铺,李福成还在看经络图。
李郸道就把那治肚痛符拿出来观摩。
此符倒也不复杂,但也有符窍。
李郸道观摩,目光汇聚于上,思考如何落笔,如同学习书法之人,观摩帖子,碑文拓片,先得其形,再得其骨肉,再得其髓,最后得其神。
最有名的当属于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了,被无数人临摹。
道家的符箓,别说,还真有几分草书的模样,但有说是虫鸟箓,有说是龙凤章,不过确实有龙飞凤舞之神意。
这张治肚痛符也是如此,不过图文兼备,除了这些符文外,还有一些符图。
符图有许多,有莲花符图,山石符图,云纹符图,鬼脸符图,星辰符图,草药符图,兵器符图,等等,摄其形,聚其气,引其神。
李郸道观摩着,就感觉似乎在看一位不知名的人物,开始下笔,在何处落笔,何处转折,挥洒自如,潇洒有余,注入神意。
画完之后,盖章落款,拂衣而去。
李郸道脑海里已经有了一次精神上的教学演练,却仍然不下笔动手。
而是再次拿起这张符箓,再观其神。
在这观想之中,虽然没有画符,但神意沟通天地元气,汇聚于这个小小的药铺,无符箓可以钻入,于是纷纷入了后面藏纳百药的药柜。
没有神摹两次,李郸道就有些乏了神,将此符箓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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