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郸道看着她起身抓药:当归,益母草,茯苓,白术,甘草,砂仁,赤芍药,白芍药,香附,槟榔片,柴胡,薄荷。又从自己随身的小葫芦里倒出不知道什么药丸,一共两种,一种多,一种少。
“你先吃十天,再过来看,我再酌情加减调理。”
“大夫,那我还能生小孩吗?”那妇人道:“我上个孩子死了,我这一直想怀上。”
“叫你丈夫忍忍,你这个需要调理两个月,你现在是血寒,现在即使怀上了,也难留住。”
李郸道一听,这个秦一萍有点水平。至少比自己老爹有水平,至少妇科这一块,已经是很有经验了。
“你也来看病?”
秦一萍看完一个病人,准备入手下一个,对着李郸道问道。
又看见了“推拿,按摩”的幡子笑道:“你刚刚看我抓药,可是要偷学?”
李郸道摇摇头道:“我跟你开药方式不一样,辩证方式也不一样,我认为,女子宫寒,除了寒气入体外,还有肾精不足,血气不运等毛病,所以我会叫她忌口腥冷,少碰冷水,且要吃填补肾精,促进食欲的药,多吃羊肉,或者狗肉。”
“若是吃不起肉呢?”秦一萍道。
“那也是首看肾,肾主精,生育,其次肝脾,你刚刚开药只涉及了肝脾,又有些活血通窍的药,在我看来不行。”
“伶牙俐齿,你怎么知道我不给她开填补肾精的药?她那身体需要先排淤,再补,不然再补,也是堵住的。”
秦一棉竟然有明悟输卵管堵塞的辩证思想。果然不能小看古代有经验的医生。
“你那个药丸是什么东西?”李郸道问道。
“是我于惊蛰之时,在林中地下取的百虫,练成的虫丸,取义于女子坤阴,生育种苗,干涩不通,就得用能钻土羽化的各种虫子去疏通。”
原来是虫丸。
李郸道听过,但应该不是她说的取百虫练之,那跟练蛊似的,不过想想秦一萍确实会蛊术。
“为什么要开在我家对面啊!”李郸道问道。
“便宜。”秦一萍道:“还有顺便把师兄的铺子再买回来。”
秦一萍一说话就确定了,完完全全是来打擂台的。这是要把自己家药铺弄垮啊。
“和气生财嘛!”李郸道说道:“对了,害死杨开的野术士找到了嘛?”
“没有,你这小子,快走!快走,不要烦我。”
“别啊,跟什么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我想买你的虫丸。”
“不卖,不卖。”
李郸道又道:“我有其他药丸,你要不要拿一点,先不收你的钱,放你铺子里卖着。”
李郸道却是用起了厚脸皮。做起了药代的事情。
“你再唧唧歪歪,我放虫子了。”
“你要是不怕田巫,就放吧,到时候把你抓了,喂蛇。”李郸道无所谓道。
秦一萍道:“行,行,你把药丸留下一些,告诉我是干嘛用的,怎么用,我好开出去试试。”
李郸道立马点头,回头就到自己家店铺拿了药丸过来。
秦一萍却搞不懂,李郸道这是什么思想,难道是失心疯了?自己明明是来打擂台的,还拿自己家的药丸给自己,这样自己有的,他没有,他有的,我也有,这怎么搞?
却不知道李郸道的思想,那是会吃亏的嘛?
“第一次,就拿过成本价给你,田巫在我这里拿都是我自己卖的价,我们虽然开着对门,可也和气生财不是?”
“我需要开药用到虫丸,从你这里拿,你需要这种填补肾精的药,从我这里拿,有钱一起赚不是?”
“有什么疑难杂症一起治,姐姐不是医家旁支嘛?也该明白救人为上,私人恩怨为下。”
“我们又无仇,无怨,你要是想要这家药铺,为什么非要逼得我们活不下去呢?不可以是我们越做越好,搬到繁华地段去吗?这地方,又偏,又没有人非要赖着这里。”
“好一张巧嘴。”秦一萍都笑了:“你要是我的儿就好了。”
“好不要脸,上来就占人便宜。”李郸道暗骂。
秦一萍道:“不管你好说歹说,我可不是不经事的小姑娘,容易被哄得卖爹娘,你快走吧,别打扰我坐堂。”
李郸道见她逐客了,眼巴巴问道:“可不可以把药丸的钱付一下?”
秦一萍看这个小子不见钱只怕不会走,便把钱付了。李郸道才屁颠屁颠的回到对面的李记药铺。
李福成此时挂了推拿按摩的招牌还是没有人来,你要是那种正经按摩店,我看都不会看。
但你要是那种不正经的,那正好,我刚刚发工资,请务必联系我!
这种事情也急不得。
“这么样?对面那铺子?”李福成问道。
“原先杨大夫师妹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