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吃几颗。”说完田巫把那一瓶都倒入嘴巴里,那有起码三十小丸。
李郸道眼睛都突出来了:“不能多吃啊!”
谁知道田巫点点头:“有点感觉了。”却是脸上浮现一点红,眼睛上生出了蛇类蜥蜴才有的透明薄膜快速清理了一下眼球,眼球瞳孔变得椭圆。
李郸道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田巫有些愉悦:“你还有没有?先给我,剩下的,制作好再给我,你这几天可以来找我。”
却是答应李郸道给他教导修行方法。
李郸道喜出望外,连忙道:“有是还有有些,田巫先全部拿去吧,就是蛇鞭不够了,还要在您那里再拿一些。”
田巫点头,反正你是要付钱的。
田巫道:“你这小子机灵,刚刚看你对付衙役的模样,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田巫站在阳光下,有些舒服的眯着眼睛,叫李郸道更怀疑田巫了,难道田巫就是米国人口中的蜥蜴人?
田巫许久未感觉这么愉悦了,仿佛回到了少年时期,和青梅竹马行走在河边,闻着水藻腐烂后略微带一点腥,如同男性独特气味一样的空气,面红耳赤,良久才鼓起勇气牵对方的手一样青涩的美好。
这种情绪是田巫自从主持一方大庙后,就从未有过的。
“是有一些端倪。”李郸道把那日碰见的赤脚女医跟田巫说了。
“她衣领上可有绣一朵木棉花?”
李郸道点头:“确实有。”
“木棉花是五花门的一支。”田巫道:“五花门是一群女子抱团组成的门派。”
“其分金木水火土,金菊花卖茶叶,卖菜,木棉花铃医游走四方,看病驱邪,水仙花勾栏卖身卖艺,唱戏奏乐,火棘花习武杂耍,走镖押货,土牛花就卖苦力,挑沙填土。”
“此五花门由于是女子行走在外,往往会学一两门法术防身,下毒放蛊就是木棉花的拿手好戏。”
田巫道:“五花门结构松散,却教众极多,只要看到单独一人在外行走江湖的女子,就会主动吸纳,但规矩却少。”
李郸道听着玄奇:“可那木棉花说是杨世安的师妹,来找他是来投靠他,我说他已经死了,她说投靠她儿子。”
田巫摇摇头:“估计是寻仇来了?”
李福成一听:“什么仇,什么怨,叫人胀矢腹中,把蛆虫灌入体内吃干净五脏六腑而死?”
“不是灌的,是杨开自己吃的。”田巫道:“吃到肚子里,那些蛆虫就生出来,不管他吃多少都觉得饿,而蛆虫又堵住他的肠子,毒素麻痹他的感觉,他就一直吃,蛆虫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撑破肠胃,进入内腑,从里到外,把人吃得只剩下骨头和皮。”
李郸道恶寒。
“这种蛊很恶毒,一般杀人用不到这种东西。”
李郸道问道:“会不会是一起医闹事故?”
“医闹?”田巫没听过这个词。
“这个木棉花会不会有什么亲人,或者丈夫被杨世安治疗失误害死了,或者他不给穷人治病什么的,由此产生了仇恨,此前没什么本事,这次一回来就报复回去了?”
李郸道想到自己还和她说话,她还问自己是不是杨世安的学徒,当下就感觉真是福大命大。
但再一想,要是自己不指路,那杨开还会不会死?
但一想到杨开老是造谣自己家,又是那样一个烂人,死了自己家还得好处,但学医的人这么想就是不对,李郸道还是对木棉花产生了好奇。
“田巫,这个蛊怎么解?”
“你不是会制药丸吗?你难道不知道杀蛊丸?”
李郸道问道:“雷丸?雷公藤?”
田巫点头:“这两样可以,也有个笨办法,蛊虫有灵,你报药名,报到哪个,他不乱咬,消停下来,就确定哪种药可以杀蛊了。”
“也有用活体和中蛊之人,各割开一口子,相和,由于没中蛊的人元气气比中蛊之人多,蛊虫就会转移。”
“但这些都是在初级阶段,许多中蛊都是你发现了,你也快死了。”田巫道:“看人有无中蛊,就是突然吃得多,但是消瘦得厉害,体色发黄,面生白斑,无故流鼻血,没干什么就疲惫得厉害,等等,多半是肚子里有蛊虫。”
李郸道想想这两天,自己没有这些症状,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没有中蛊。
田巫一说,李郸道就想起了几种寄生虫来,在古代也是被称为蛊的。
臭名昭著的就是血吸虫了,可以叫人全身水肿,肚大如蛊,跟杨开的死法差不多。
不过血吸虫生活在南方,北方倒是少见,只能说别喝生水,要吃熟食。
李郸道想起贝爷去头可食的留言,每次李郸道都觉得贝爷这种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会不会体内有寄生虫。
又回忆起前世吃的宝塔糖打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