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直视程英，细细打量，吃惊地说道：“英儿，你的武功……？”

“看出来了。”

程英展眉一笑，“当年我实在不知你何时才会苏醒，担心将来人老珠黄你认不出来。

所以大着胆子修炼了灵鹫宫记载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

没想到经过数十年的努力，还真被我练出了些门道，取得不错的效果。”

“哦，那算算年数，你应该已经返老还童三次了吧。”郭玉看到程英一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不由担心问道。

他知道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对养颜延寿有奇效，是其他功法都无法企及的。

可弊端也不小，在返老还童时会短暂地失去功力，这对于武林人士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不见天山童姥因此被李秋水追地几乎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只能狼狈而逃。

最重要的是，没有长春泉的相助，谁也不能保证继续修行下去不会出现其他更大的危害。

“放心吧，玉哥，最起码现在，我感觉不到身体有任何不适。”

程英知道郭玉担心什么，柔声安慰道：“况且要是没有它，我现在恐怕已经成为一抔黄土，很有可能站不到你的面前。”

郭玉想想也是，以程英的资质修炼小无相功或许也能保住青春延缓衰老。

可效果实在没有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显著，可能活不到如今这个年纪。

而且程英又是个恬静的性子，不喜欢与人争斗，也就不怕仇家会在她返老还童时找上她。

所以对她来说，也许还真是门合适的功法。

就这样，在程英的陪伴下，郭玉郑重地祭奠了父母亲人以及他的师父虚竹。

“师父，徒儿做了一个梦，梦里……”

他站在虚竹的墓碑旁，絮絮叨叨地向他叙说了自己奇妙的经历。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和年轻的师父称兄道弟，苏醒过来却站在他的坟前，让郭玉有种物换星移的时空错乱感。

后面几天，郭玉一直呆在山上，享受和程英久别重逢的幸福生活。

直到一天，他们刚刚用过早饭，郭小蝶这小丫头看起来有点不开心，小脸憋着，好像随时要变脸哭出来。

“小蝶。”郭玉轻抚了下她的后脑，笑道：“你有什么喜欢的，告诉祖爷爷，我都为你去办。”

“是吗？祖爷爷。”

郭小蝶一下子嘴角弯起，眼睛里充满笑意，依偎在郭玉身边撒娇道：“我也想和大哥那样去山下玩，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下过山嘞。”

“可爷爷他们总是嫌我麻烦，不愿意带我下山。”说完，小嘴一撇，让人看起来很是心疼。

“好吧。”

郭玉毫不犹豫地说道：“那祖爷爷就带你下山，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

“好啊，好啊，还是祖爷爷对小蝶好。”小丫头兴奋地在地上蹦蹦跳跳。

郭玉转眉看向程英，“英儿，兴儿他们是去了哪里？”

程英看着小丫头灵动的身形，也不由露出笑容，“兴儿在江湖上结识的一位朋友，在半个月后给他的孙子娶亲，就邀请了他们前去。”

“哦！”郭玉含笑点头，出声提议道：“那不如我们就带小蝶四处逛逛，我也想去看看如今的江湖。”

程英当然不会拒绝，她这么多年之所以一直呆在山上，就是为了照顾郭玉。

现在他醒了，程英自然是和他一起，不愿意分开。

其后，三人略做收拾，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和银子，留下一封书信，就在小丫头叽叽喳喳的欢笑声中，慢慢走下缥缈峰。

……

华山，朝阳峰。

“玉哥，这里是哪里？”

见郭玉把她们带到一处偏僻的山沟之中，在丛林草木间不断穿行，程英忍不住疑惑出声。

“待会告诉你。”郭玉卖了个关子。

又前行一段时间，三人来到一处草木茂密的小崖前。

郭玉停下身形，目光渐渐越来越凝重，嘴里细声念叨，“原来这里真得存在。”

他带程英来的地方自然是逍遥子的埋骨之地。

早在灵鹫宫苏醒时，他就十分地不解，分不清精神世界中的经历到底是真是假，即使八思巴已经明确地告诉了他事情的原委。

因为他无法解释自己身体的变化。

如今他的体内，分明流动着两股泾渭分明的真气，犹如水火般在他的体内保持着诡异的平衡。

正是得自陈抟老祖的蜇龙心法以及在无崖子几人帮助下产生变异的北冥真气。

这一点根本就不是精神世界能解释地通的，也令郭玉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说，逍遥子祖师和陈抟老祖也冥冥之中影响了那个精神世界。”

对此，他只能做些大胆的揣测，然后亲自过来求证一番。

而事实也验证了他的猜测，或许连八思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