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没有忘记当初刘青山对她说的话: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
喀秋莎知道,自己以后可以利用这些财富,去做更多的事情。
在这次碰头会之后,股东们统一了思想,接下来,就是漫长的谈判了。
小李和老巴他们都不可能在这等着,甚至霍老大也在腻歪了,毛子这边,实在没啥意思。
这些人只留下他们的委托人,然后各自回归自己的世界。
刘青山却不能走,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件事,肯定还会有后续。
等到时间进入到五月份,这边才终于开始暖和起来,有了点春暖花开的意思。
好在刘青山老家也是东北的,气候都差不多。
喀秋莎和政府那边的商讨,也渐渐有了些眉目: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的油气资源,他们将会占股百分之七十五左右。
这也是刘青山最为看重的,仅仅是这项收获,这次的投资就彻底值了。
即便如此,他们手里的债券,依然还剩下一多半。
这玩意多了之后也犯愁,搞得自己心里都没底。
五月中旬的一天,刘青山正在城外的阿穆尔河边垂钓,不远处,李铁和李铁牛相陪,周围还有梅德维奇派来的手下。
毛子这边的渔业资源实在太丰富了,以前东北有一句话,叫做棒打狍子瓢舀鱼,在这边同样适用。
这就是地广人稀的好处,人类对自然的那一点点索取和破坏,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
刘青山一边钓鱼,一边愤愤地想着:没有那么多的人口,还非得占这么多的地盘
浮漂勐地沉入水中,又咬钩啦,刘青山无奈地提了下,鱼线发出嗡的一声响。
与此同时,刘青山感觉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眨巴两下眼睛,然后开口说道:“有大鱼上钩啦,谢尔盖同志,你能帮我拉一下吗?”
“好的,刘,这条鱼看起来好像不小。”
谢尔盖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他当然知道刘青山的本事。
于是两个人一起握住鱼竿,和水里的大鱼僵持起来,很快,两个人也都累出一身汗。
刘青山叫谢尔盖先撑住,然后掏出烟盒,抽出来一支,塞进谢尔盖嘴里,并且用火机帮他点燃。
刘青山没有烟瘾,所以并没有抽烟,一边擎着鱼竿,一边密切关注河里的动静:
“谢尔盖同志,是现任总统先生派你来的,还是未来的总统呢?”
谢尔盖并没有回答,他也紧绷着双臂:“刘,我必须当面向你致谢,谢谢你。”
刘青山的嘴角翘起:“我的,我接受。”
接着,谢尔盖这才说起正题,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跑来,而是带着使命:“刘,你们手上的债券,实在太多啦。”
“就像这河里的鱼一样吗?”刘青山笑着点点头,他早就知道这一点。
“刘,记得当年你说过领土的事情。”谢尔盖则继续说道。
刘青山的心里也是一颤,双臂不由得一松,鱼竿被勐地向河里一拽。
他是和谢尔盖讲过,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并没有太大奢望。
但是谢尔盖现在却说到这个话题,叫刘青山不得不激动起来:“是库页岛吗?”
“不。”谢尔盖摇摇头:“那里的出海口实在太重要,刘,你要稳住!”
刘青山心头闪过一丝丝失望,其实在苏联解体这段时间,大家都来啃尸,除了财富和科技等方面,领土也是很重要的一点。
比如我们这边,就在苏联解体之后的这几年时间里,通过谈判等方式,先后四次,从毛子那边,抠回来几处领土,总面积超过四十万公顷。
其中东北这边,有抚远三角洲一带西北那边,主要是中亚五国,归还部分领土。
而库页岛,因为濒临阿穆尔河入海口,地理位置极其重要。
别看毛子地盘大,但是真正能作为出海口的地方并不多。
很快,刘青山就又恢复平静,他当然知道,领土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
没有哪个国家,会轻易放弃自己的领土。
像出售阿拉斯加那种脑残的蠢事,很难再重演。
本来刘青山还以为会有一条大鱼上钩呢。现在看来,是有点想多了。
他重新握紧鱼竿,又奋力拉了回来。
这时候,只听谢尔盖又说话了:“刘,你知道图瓦那个地方吗?”
刘青山眨眨眼睛,心底的希望,再一次被点燃。
他当然知道图瓦,那里在华夏的古代,一直被称作唐努乌梁海,在清政府的时期,还属于清朝的版图。
谢尔盖则继续道:“刘,上面的意思是,用你手里所有的债券,来交易图瓦这块地方。”
刘青山勐地一提手里的鱼竿,一条一米长的大鱼终于显露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