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和杰瑞等四个人一个诊室,正好两个内科,两个外科。
旁边坐着两名女孩子,是当翻译的留学生。
开始的时候没有患者,几个人就聊天,主要是学习一些常用的单词和口语。
张宏还要好一些,毕竟在国外混过,多少还会点。
杰瑞就不用说了,英语本来就是他的母语。
剩下两位都是年岁五十多的老先生,就俩眼一抹黑了,还得从最基本的单词学起。
比如手,嘴,等等,伸手,张嘴之类都是最常用的,因为要把脉和查看舌苔。
留着山羊胡子的杨大夫嘴里念叨着:“手,汗的,汗的,你说这老外的话也挺讲理,我这手心都出汗啦。”
正这個时候,几个彪形大汉,冲进诊室。
有两个是大光头,有两个头发弄得跟野鸡似的花里胡哨,瞧着感觉不像什么好路数。
“你们好,请坐,请问谁需要帮助?”一名女留学生壮着胆子问道。
“我!”一个大光头,坐在杨大夫对面的椅子上,压得椅子发出吱呀一声。
杨大夫现学现用:“汗的,把你的汗的伸出来,你哪里感觉不舒服?”
翻译又解释一遍,大汉砰的一下,把胳膊砸在桌上。
杨大夫一边号脉,一边问诊,这一点也是很重要的。
那大汉用另外一只手抹了一下光溜溜的脑袋:“我想要头发!”
大家这才注意到,这个大汉的光头还真不是故意剃的,中间一圈是天然秃,周围地带倒是刮的挺干净,应该是属于谢顶比较早的那一类。
杨大夫给他号了半天脉,然后嘴里解释道:“你的脱发,可能是遗传原因,另外还有一点,你的欲望比较旺盛,消耗太多的精力,所以也能导致脱发比较早,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那大汉瞪起眼睛:“你们啥病都治不了,还开什么医院?”
旁边几名大汉也都摆出凶神恶煞的模样:“要是不能让卡特长出头发来,就把你们也都剃成光头!”
杰瑞有点瞧明白了,这帮家伙,根本就是来找碴的。
于是站起身:“嗨,伙计们,你们再无理取闹,我们就报警!”
“我就是来治疗秃发症的,是你们医院没办法嘛。”光头大汉又摸摸光溜溜的脑壳,一脸无赖相。
“还有我,我也有病!”一个顶着鸡窝头的年轻人,也嬉皮笑脸地说道,并且坐到张宏前面。
“你们确实都有病。”张宏用汉语嘟囔了一声。
女留学生下意识地想要翻译,还好反应比较快,又闭上嘴巴。
“你有什么问题?”张宏一边给对方号脉,一边问道。
那个鸡窝头贱笑两声:“哥们,我下边的兄弟出了问题,无法立起来,要不,我脱了裤子给伱瞧瞧?”
两名女留学生一声尖叫,站起身夺门而逃。
“哈哈哈,你们这里很废物啊,什么病都不能治,这还能算是医院吗,趁早关门好啦?”
鸡窝头嘴里又开始叫嚷起来,他的喊声,把记者还有几位就诊的患者都给吸引过来,嘴里轻声议论着。
现在可以确认,这几个家伙,就是存心来捣乱的。
杰瑞想要打电话报警,可是就算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
对方摆明了就是耍无赖,警察也不能随便抓人。
要是把李铁或者李铁牛喊来,完全可以把这几个小混混打得满地找牙。
可现在的关键是,不能动手啊,一旦动手,对方正好趁机把事情闹大。
打不得骂不得,恨得杰瑞牙根直痒痒。
而那几个家伙,还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嘴里吵吵嚷嚷的,一个劲拱火,瞧那贱样,就差说“打我呀,有本事打我呀”。
围观的外人,也说啥的都有,有指责这几个家伙捣乱的。
也有记者认为,这伙人确实是病人,虽然品质比较恶劣,但确实有病,院方治的是病,跟人品无关。
刘青山也和师父闻讯赶到。
“几位先生,你们的病情属于疑难杂症,所以我的师父,也是我们医院水平最高的医生,准备亲自给你们诊治。”
刘青山乐呵呵地望望这几个人,几个小混混而已,还真没被他放在眼里。
要不是师父刚才表示,要用医术来解决问题,刘青山直接就叫詹姆斯警官,把这几个家伙带走了。
詹姆斯就是那位曾经瘫痪的少尉老兵,被哑巴爷爷治好的,他正好负责这一片儿的治安。
“那正好,我们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很多宝贵的时间。”那个叫卡特的光头,嘿嘿笑着,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刘青山确定,这帮家伙,肯定是受人主使才来捣乱的,就这种货色,有一百美金,就能雇好几个。
于是刘青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