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往回溜达,队长婶子嘴里还嚷嚷着:“吃完饭,妇女都别忘了去种人参的池子里薅草,这几天有点荒了。”
“嫂子,俺闲着没啥事,也跟你们薅草。”张杆子叼着烟卷,也想凑热闹。
队长婶子瞪了他一眼:“你伺候好自个家那一亩三分地得了。”
“嘿嘿,嫂子你放心,俺家自留地伺候得勤,天天浇水施肥,肯定不会撂荒。”张杆子嬉皮笑脸,嘴里还开始占便宜:
“俺队长哥天天忙,嫂子你用不用帮忙?”
“滚!”队长婶子飞起一脚,张杆子早就遛了,村民一阵大乐,也都散了。
郑月娇不懂这些农村的行话,还跟张龙说呢:“大龙哥,农村种地干活还真的好辛苦。”
咳咳,张龙连忙拉着她:“先回家。”
一边走,郑月娇还一边说呢:“大龙哥,那位杆子叔挺勤快的,看不出从前是懒汉啊……”
刘青山也和吴桐抱着俩小崽往家走,顺手把车钥匙扔给老板叔,叫他帮着把车开回来。
到了家门口,家人已经闻讯出来,都站在大门外等他们呢。
家里的大狗先跑上来,围着刘青山使劲摇晃尾巴。
刘青山把怀里的小火放下,然后摸摸狗头,看到大狗半张的嘴巴,也颇有感慨:“牙齿都掉好几个啦呀。”
大狗是有点老了,不然的话,刚才就会和村子里那些狗混在一起。
吴桐那边,开始逐一问候,林芝笑吟吟地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爷爷刘士奎笑眯眯地瞧着自己的大孙子和准孙媳妇,奶奶也一脸慈爱。
还有姥爷和秋菊奶奶,都目光慈祥地望着这一对儿年轻人。
大姐没回来呢,大姐夫高文学也望着刘青山笑。
这时候,老板叔把车开过来,吴桐就开始倒腾东西,给大家发礼物。
小月月怀里都抱满了,一边往院里走,一边沥沥拉拉往下掉。
车里还剩下一些礼物,这个是郑月娇带给张龙家人的,老板叔又开车给送过去,嘴里还说呢:
“青山啊,这小轿车就是比四轮子好,一点不颠哒。”
刘青山笑着说道:“等过几天,叫刚子他们给运过来两台,咱们合作社,也该有两辆小轿车,用着方便。”
“好嘞,青山,回头咱们再聊!”老板叔喜滋滋地把车开跑了。
刘青山先去爷爷这院儿,把东西放下,聊了一会儿家常,晚饭也就好了。
一家人,团团圆圆坐了一大桌子,爷爷今天高兴,还拿出一瓶酒,准备喝两盅。
小火一瞧,抄起酒瓶子:“太爷爷,我倒酒。”
小孩子都喜欢干这事,刘士奎乐呵呵地点头,等重孙子给他倒了一小盅白酒之后,还伸出筷头子,在酒里沾了一下,然后点进小火的嘴里。
搞得小家伙龇牙咧嘴的,小月月更是捂着小嘴,一个劲晃头,大伙瞧得呵呵直乐。
农村家的男娃子,从小基本都是这么过来的;至于小月月,女孩子当然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还有的从小喝烫酒的水,有时候水里就难免滴答点酒,久而久之,长大后就自然学会喝酒。
高文学基本不喝酒,就倒了一盅,刘青山陪着爷爷慢慢喝。
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吃着熟悉的大炖菜和蘸酱菜,听着家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唠着家常,刘青山的心,很快就醉了。
小月月拿着个小勺子,自己舀饭吃,弄得桌上和衣襟上都是饭粒儿。
吴桐要喂她,却被林芝笑吟吟地拦住:
“小孩子自己吃着香,而且孩子从小就得锻炼,自己能做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做,等你和三凤将来,呵呵……”
吴桐当然知道林芝想说什么,也不由羞红了脸。
刘青山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这就是家的感觉。
梆梆梆,传来敲窗户的声音,刘青山抬头一瞧,在玻璃窗那,是一个毛茸茸的狐狸脑袋。
“我去给大火倒酒。”小火迈着小短腿,拎着酒瓶子跑出去。
自从他小姨去首都上学之后,这活儿就是他的了。
好像也不错,小家伙叫小火,而外面那个,则被他称作大火。
刘青山也随后跟了出去,后边还有吴桐。
只见小火拿着酒瓶子,小手在瓶子上面比划了一下,好像在量刻度似的。
量好了,这才往盆子里倒酒。
火狐狸并没有急着去喝酒,而是眯着眼睛,享受刘青山的抚摸。
刘青山蹲在它身前,轻轻摸着老狐狸有些干涩的毛。
确实是真的老喽,整个头部的毛,大半都变成了白色。
吴桐也蹲下身子,她听刘青山讲过这只狐狸的故事,所以也伸出手。
火狐狸挺给面子,竟然伸出舌头,在吴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