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生,刘青山已经帮他联系好了哈佛商学院,马上就要出国留学。
训练室里就有钢琴,其它乐器也不缺,刘青山依旧是找来一个古埙,二胡吉他也全部就位。
施老师坐在钢琴前面,熟悉一下曲谱,立刻就感觉到心平气和。
正这个时候,被请来教学的谷大神也来了,她和施老师也是老搭档,老太太不免见猎心喜,非要给这个临时的小乐队客串指挥。
“这种盛况,必须录下来啊!”
张鹏飞很快就请来公司的录像师,把录像机也支起来。
大树下的歌手和工作人员,则在下面坐了好几排。
随着舒缓的钢琴声响起,乐曲拉开序幕,随后就是以二胡和古埙为主题,淡淡的乡愁,随着音符流转。
这首贾二胡的睡莲,确实很经典,或许没有二泉那般,诉尽半生凄凉,却如同睡莲静静开放,叫人悠然思乡。
一曲奏罢,余音袅袅,无论是演奏着还是听众,都依旧沉浸在音乐的意境之中。
没有人鼓掌喝彩,就像张鹏飞和高凌风这几位外行,也都安静地坐在那里,因为他们不忍去打扰。
“真好,原来东西方的乐器,也可以结合得这么好。”
谷大神幽幽地叹息一声,这首曲子,也给她带来很大的启发。
“妙啊!妙啊!”
刚才弹奏钢琴的时候,温文尔雅的施老师,此刻却猛然爆发,他猛的从琴凳上一跃而起,兴奋得像个孩子。
没有什么,能报餐一顿音乐盛宴,更令人愉快。
“这才叫高山流水觅知音呢!”张鹏飞也扯起大嗓门,今天他对这句话,有了更加深刻的印象。
前面演奏的这些人,都彼此对视,心有戚戚焉:这就是知音啊。
“吾道不孤,古人常常慨叹,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今天的我们,何其幸哉!”
施老师张开双臂,此刻的他,颇有些壮怀激烈。
不过就在这时候,他的身子忽然摇晃两下,下意识地用手去扶钢琴,却撑了个空,身子向下栽倒。
这一瞬的变故有点快,周围的人都猝不及防。
不过刘青山一直注意着呢,而且他出手飞快,在半空中扶住施老师。
其他人也都停止了欢呼,密切地关注着。
施老师很快就恢复正常,他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没事没事,刚才有点兴奋过头儿了。”
刘青山却知道,这就是身体发出的警告,而这时候的人们,一般的小毛病,都觉得挺挺就过去了,多数也不会太在意。
实在不行,就吃两片当时的万能神药“去痛片”。
去痛片这药,常吃上瘾。刘青山在初中上学的时候,一位老教师就常吃去痛片。
有一次上班犯瘾了,恰好兜里没揣去痛片,这老师哈欠连天没精打采,课都上不了。
还是校长厉害,用粉笔修理了两片白色的小圆片,跟去痛片外表差不多,给这位老师吃了,然后就精神抖擞地去教室上课啦,你说神奇不神奇吧?
刘青山扶着施老师坐下,先叫他平稳一阵,然后这才你说道:“施老师,我师父过几天来京,正好帮您看看。”
他正发愁找不到什么机会呢,要是人家好好的,你非得说人家有病,那多不礼貌。
“不碍事的,我这身体棒的很。”施老师显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刘青山也就不再多劝,反正等师父来了再说呗。
看到施老师没事,大伙这才重新兴奋起来,年轻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刚才的演奏。
而谷大神则要把录像带走一份,说是回去研究。
施老师也同样要了一份,他说过两天,就要有岛国的音乐家来进行友好交流。
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率团,或许可以把今天的曲子,作为一个课题来研究。
这位小泽先生,说起来和华夏颇有些渊源,因为就是在这片土地上出生的,是在国际上都颇有影响力的指挥家。
在七八年的时候,小泽先生来华夏交流,中央乐团准备了弦乐合奏的二泉映月,小泽担任指挥。
完事之后,小泽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大对劲,第二天,去中央乐团的时候,正赶上二胡演奏家姜女士在练二胡,拉的也是这首二泉。
小泽一听,顿时流泪,嘴里说:这是应该跪着听的音乐啊。
然后他就真的跪下了。
后来还表示:要是先听了二胡独奏,我昨天就不敢上去指挥了,因为我没有真正理解这首音乐。
音乐无国界,小泽先生此举,还是很令人钦佩的。
而小泽先生也对他出生的这片土地很有感情,多次率队来访。
施老师说完这件事,就提议道:“青山,要不我和团长说一下,叫你也加入交流好了,你绝对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