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人类博物馆里,游客们是真的被震撼到了,尤其是看到那尊丰腴的女神像之后,心里都有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他们心中或许会顾忌别人的看法,可是诗人不管这些啊。
海子直接跪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虔诚地膜拜,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估计又有了新诗。
“咱们这些人啊,白活了好几十年,还不如人家洒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跪就跪。”
彪爷嘴里也颇有感慨地念叨着,然后慢慢在地上跪了下去。
刘青山也没有阻拦,跪拜祖先,天经地义。
大家从古人类博物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每个人的心灵,都仿佛被洗礼过一遍似的。
一位老先生还兴奋地说着:“这地方真好,等回去之后,跟那些老伙计都宣传宣传。”
旁边一位老太太也直点头:“刚才磕了几个头,这心里就痛快多了,原本对父母长辈的那些愧疚,好像都没了。”
大伙都深有同感,纷纷点头。
楚云秀这丫头也忽然插话:“那这地方以后就当成我们旅行社的据点好啦!”
刘青山笑着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什么据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鬼子的碉堡呢。”
众人也都看着他们笑,只有孙小红拉拉刘青山的衣角:“青山哥,那个人还在女神像前面发呆呢。”
“没事,他是诗人,估计是又有灵感了,不用打扰他。”刘青山摆摆手,然后带着大伙,直接去相邻的野菜厂吃饭。
在野菜厂吃饭,当然就是以山珍为主。
又听副厂长刘文娟介绍说,他们这里的野菜,大部分都出口之后,这些游客都采购了一些。
大伙都吃完饭了,海子才兴冲冲地跑回来,呼噜呼噜扒拉了三碗大米饭,这才跟着一起回村。
瞧着他现在的状态,刘青山是彻底放心。
刘青山刚回村,还没等回家呢,就被人笑嘻嘻地给拉到村部,都等着他到场,然后进行年终分红呢。
有这个热闹,彪爷他们这些台胞,也都跟着瞧稀奇。
本来就没啥背人的事儿,而且全国就这么一个十万元村,叫台胞瞧瞧也能涨脸不是。
所以就连官方随同而来的工作人员,都没有阻拦。
在村部的会议室里,人头攒动,差不多都坐满了。
老支书磕打磕打小烟袋:“都别抽烟啦,屋里太呛。”
“二叔,合着您老抽完过瘾了,就不管别人啦。”
张杆子正抽着刘青山递给他的一根儿华子,刚嘬两口,有点舍不得扔。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直接把张杆子的烟给掐了:“再抽,连人一块掐死。”
瞧瞧是张大帅,张杆子也没敢吭声。
分红之前,刘青山先讲两句:“乡亲们,大伙静一静,今年分红,就不把钱分到各家各户手里了,这些钱,咱们合作社集中起来,进行投资。”
“青山,啥叫投资,是不是前些年讲的那个,投靠资本主义啊,那不是犯错误吗?”下面有人嚷嚷了一声。
刘青山摆摆手:“是把咱们闲置的资金利用起来,跟资本主义没啥关系。”
“我和支书爷爷他们商量了,要在大城市,开设夹皮沟山货店,以后专门出售咱们出产的山货。”
“开店得有门面啊,咱们就用这分红钱来买店铺,大伙都明白了吧?”
众人好像有点明白了,张杆子更是嚷了一声:
“青山啊,你不用跟俺们说这些,你想咋干就咋干,大伙都支持你,反正俺们也不懂。”
这倒是实话,村民代表都一个劲点头,反正他们都相信刘青山。
这是经过实践检验的,再说了,青山现在又出去喝了洋墨水,那眼光和见识,肯定比以前更厉害。
不管事实如何,大伙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那些列席会议的人,都有点纳闷,他们有点搞不懂,为什么刘青山这个年轻人,能得到如此信任?
刘青山向下压压双手,会议室里这才重新安静:
“还有一点需要说明的,各家要是急需用钱的,就向合作社借钱周转,过后及时还上就行。”
合作社有公共积累,足够应付,毕竟大笔用钱的,是极少数的情况。
刘青山说完了,这才把座位让给老板叔,由他公布合作社的收益。
其实刘青山也特别想听听,他今年基本都没怎么在村子里,有些具体的情况也不了解。
车老板子戴上老花镜,便开始一项项公布:农林牧副,十分详尽。
以彪爷为首的这些台胞,越听越是心惊:这收入,和他们相比,也只高不低。
彪爷的儿子张孝忠本来还打算给这边投点资呢,现在也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没看见人家手里的闲钱根本就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