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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回头可得瞧瞧去。”白二爷也不客气,乐呵呵地答应着。
“青山哥,今天上学啦?”张春雨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询问。
刘青山拍拍他的肩膀:“每天加点量,怎么也得跑五公里才成。”
张春雨脸上一垮:“青山哥,我可没有你那个本事。”
他当然知道,刘青山早上最少要跑五公里,然后还要站桩练拳。
“手头这幅画弄完喽,就领着你师父回咱们夹皮沟转转,也要放松放松,注意劳逸结合。”刘青山叮嘱一句,就骑上车继续出发。
出了胡同,进入大街,很快就汇入到自行车洪流之中。
京大校门口,彩旗招展,欢迎新同学的条幅,也随着晨风招展。
不时有一辆辆接站的大客车,把新生和随行的家长拉进校园。
车顶的行礼架上,都是鼓鼓囊囊的行李包。
刘青山也推着自行车,在校门外驻足,正抬头仰望匾额上,伟人题写的校名。
此时正是秋高气爽,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那四个饱满生动的大字,熠熠生辉,仿佛拥有无穷的生命力,永远都朝气勃勃。
刘青山静静地凝视,但是他的内心,却并不平静,相反却是少见的激动。
这座将近百年的学府,见证了华夏的屈辱,更见证了华夏的不屈和奋斗,以及将来的崛起。
近百年来,有多少老先生,在这里播下知识和希望的火种。
又有多少青年学子,从这里学有所成,投身到报效国家,建设祖国的洪流之中。
薪火相传,永不停息。
刘青山的心里,也发出无声的呐喊:京大,我来啦!
这时候,旁边传来一个笑嘻嘻的声音:“这里就是京大啊,也不怎么样嘛,破破烂烂的。”
这声音有点刺耳,眼下的京大,确实没有翻修和建设,显得有些陈旧。
但这是历史的积淀,绝对不是破烂。
那个声音又传来:“还有这字写得也不怎么样嘛!”
刘青山都忍不住转头望过去: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周围同样有不少目光都一起望过去,眼神都带着几分愤怒和谴责。
这时候,伟人逝世不到十年,人们心中对他的敬爱,依旧十分浓烈。
和刘青山想象的差不多,说话的果然是个油头粉面的家伙,穿着一身笔挺的花格子西装,还扎着领带。
头发也油光可鉴,脸上倒是带着几分奶油小生的模样,就是眉宇之间,带着几分轻佻。
看到大伙咄咄逼人的目光,这家伙还伸手在鬓角轻轻拢了一下,嘴里嘟囔着一句粤语。
这时候的人,还大多听不懂粤语,不过刘青山懂啊,这家伙说的赫然是:一群土包子,没见过靓仔呀。
这货的旁边,是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姑娘,长相很是甜美,嘴里也用粤语,跟那个青年说着,脸上带着几分埋怨之色。
瞧着那个男青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刘青山也忍无可忍,推着自行车上去,眼神犀利地盯着年轻人:
“你是来送人的?”
“宾果。”
那个青年自认为很潇洒地打了个响指。
“那你没有资格进入这座校门,不尊重我们京大的人,我们同样也不欢迎你。”
刘青山当然不会客气,义正词严地呵斥着对方,这种一瞧就是二世祖的家伙,就是欠收拾。
旁边也有人帮腔:“校名是主席书写的,你竟然敢诋毁,信不信把你抓起来坐牢!”
当年,主席还在这座学府里面,当过一段时间图书管理员呢。
那个青年却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是港岛人,现在是大不列颠的公民,跟你们内地没有关系。”
随后他又一脸嚣张:“凭什么不叫我进去,告诉你们,领导办公的地方,我都去过,还受到过接见,你们凭什么说我没有资格?”
见这家伙扬手指指点点,刘青山眼睛一瞪,目光如刀剑一般,吓得这家伙忍不住后退几步,讪讪地收回手指。
“你个数典忘祖的东西。”
刘青山对这种人更加不屑,“港岛要不是背靠大陆,源源不断地提供各种物资和帮助,能有今天的发展?”
“而且你不要忘了,再有十来年时间,就会回归了。”
那个青年刚才被刘青山的目光吓退,也觉得有些丢了面子,于是也目露凶光:“哼,那我加入大不列颠的国籍,你们谁还能管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闻听不由大哗,这时候的人,那都是有着一颗强烈的爱国之心的。
“表哥,你别说了,你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那个男青年护送的女生也着急了,一双双热辣辣的目光,满满都是谴责,她也跟着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