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就是从它们开始的。”爷爷刘士奎也颇有几分感慨。
刘青山也跟着点点头:“花开得越盛,日子当然也就过得越好。”
“是这个理儿。”
刘士奎直起腰杆儿,用手在后面捶了两下,然后就看到大门口红影一闪,火狐狸慢悠悠地溜达进来,抬着亮晶晶的眼睛,朝这边望望。
然后就立起上身,趴在窗台上,抬起小爪子,在窗户上拍了两下,发出啪啪的声音。
屋子里面看彩电的老四老五,立刻乐颠颠地跑出来,给火狐狸弄了点吃的。
然后还把爷爷刘士奎的酒瓶子拿来,给火狐狸倒了小半碗酒。
刘士奎也只是静静地望着,忽然叹了一口气:“可惜啊,要是你父亲还……”
奶奶则连忙打断了爷爷的话头:“老头子,别整天念叨这些没用的,快七点了,进屋看新闻去。”
刘青山也是心头一酸,然后开口问道:“爷,奶,有些事情,我不好直接问我娘,还是您二老跟我说说吧?”
奶奶抬起手,慈爱地摸摸刘青山的头:“咱们家三凤现在是大小伙子了,而且能支撑咱们这个家,那些陈年往事,也该你知道。”
于是,两位老人就坐在院子里,慢悠悠地回忆起过去的时光。
等到听完之后,刘青山擦了擦湿润的眼眶:
“我说这么多年,怎么没有见到姥家那边的亲戚,不过毕竟是血浓于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事,也该释怀了。”
刘士奎拍拍孙子的肩膀:“我们都老喽,也折腾不动,这事就看你了,其实,你娘还是挺孤单的,自己那边的亲戚,一个都见不着。”
刘青山使劲点点头:“爷,奶,二老放心吧,我这次去沪江,肯定把我娘也带着。”
爷爷奶奶对视一眼,目光都满是欣慰,奶奶还不忘叮嘱:
“当年的事情,也没必要非得争辩个谁对谁错,清官难断家务事。”
“所以三凤你要是去了那边,见到你姥家的人,也不能用强,不然的话,你娘肯定更伤心。”
爷爷听得不大顺耳,轻咳一声:“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三凤儿还用咱们教他做事?”
奶奶一听就不乐意了:“你个死老头子,当年趁着战乱,把我拐走,跟你受了一辈子穷,你还好意思说呢。”
“现在你这小日子还不顺心咋滴?”老爷子也是倔脾气,梗着脖子嚷嚷起来。
“那还不是借了我大孙子的光,要是指望你,还啃窝头吃咸菜呢……”
屋里看电视的老四老五都跑出来,老四拽着爷爷的胳膊,老五搂着奶奶的腰,好像生怕两个老人打起来似的。
看着两位老人家拌嘴,刘青山也不劝架,嘴角反倒微微翘起,或许这样的生活,才叫有滋有味呢。
回到自个家里,刘青山就琢磨开了:母亲的态度好像挺坚决的,怎么能说动她跟着一起去沪江呢?
噔噔噔,老四老五跑进来,小脸还红扑扑的,小老四嘴里还埋怨:“哥,你咋不拉架呢?”
刘青山摸摸她的天线辫子:“像咱们娘,想找个这样的人吵架还没有呢。”
老四的小脸也立刻抽巴起来:“哥……”
她对父亲的印象,并不算太深刻,主要是看相片,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父亲的敬爱和怀念。
刘青山继续说着:“我刚才听爷爷奶奶说了,咱娘的娘家人,都在沪江那边,要是认亲的话,咱娘以后也就不会这么孤单了。”
“可是二娘都说了,不去沪江的。”山杏也眨巴着大眼睛。
刘青山嘴里呵呵几声:“那就把咱娘骗过去好啦,老四,这个就靠你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