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二元钱的大票,那说啥也要去打斤酒解馋。
“杆子,这回可真够娶媳妇啦!”
老支书也是无比欣慰地说了一句。
旁边的大张罗也跟着溜缝,直接念起快板儿:
“张杆子,要发家,分钱分了六百八;六百八呀六百八,乐得杆子笑哈哈,把猪八戒他二姨娶回家,你说白瞎不白瞎?”
“滚!”
张杆子顿时不哭了,怒斥大张罗一声,然后又呵呵笑了起来:“赶紧发钱,俺还要去猪场干活呢,俺这回算是想明白啦,只有勤劳,才能致富!”
看着喜气洋洋,干劲十足的张杆子,刘青山也替他高兴:杆子叔能想明白这个道理,那就证明,懒病是彻底治好喽。
猪场那边,大量育肥猪出售,目前只剩下两只留作种猪的大公猪,还有三十多头母猪,工作量已经不算大。
估计等到开春之后,母猪逐渐开始打圈子,才会重新忙起来。
看到张杆子领了钱要走,老支书咳嗽一声,表示有话要说:“各家各户都发了钱,谁也不许得瑟,要是叫俺知道谁耍钱啥的,那就直接开除合作社!”
农闲时节,大伙都在家猫冬,尤其到了正月,免不了玩玩儿。
这时候麻将还非常稀少,多数是打扑克,上了年纪的人,喜欢玩纸牌。
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玩个几分钱的,属于娱乐。
最坑人的是推牌九,这根本就是个无底洞,要是输红了眼,辛辛苦苦干一年的钱,半宿就能输个精光。
老支书熟悉人情世故,所以先打个预防针。
“二叔,俺这钱先放你那存着,留着娶媳妇。”
张杆子倒也光棍,直接把领到手的钱扔给了老支书,然后嘴里唱唱咧咧地去猪场干活。
至于唱的啥,那当然是猪八戒背媳妇啦。
大伙听得直乐,大张罗嘴里嘀咕道:“那猪八戒背的媳妇是孙猴子变的,不知道杆子将来背的媳妇是个啥呢?”
随着车老板子一个个地念到名字,各家都上前领钱,果然和估计的差不多,数额都在一千上下浮动。
刘青山都稍稍有点意外:这就成千元村啦?
那下一个目标,就是万元户村喽。
厚厚的一沓大团结拿在手里,把张撇子他爹给乐得,眼睛里也是泪花闪闪:
“俺家那七郎八虎,也都有盼头啦,能给他们娶上媳妇,俺就算死了也能闭上眼。”
“你家就七个小蛋子,你老小子愣说八个,是不是你个老不正经的也有啥想法?”
张大帅跟他关系最好,所以就开了个玩笑活跃下气氛。
张撇子他老爹还真一个劲点头:“嗯,也不是不成,不过咋得也得等孩子们都成家之后,才轮到俺啊!”
屋子里又响起一阵哄笑,这日子啊,都有了盼头不是。
等轮到刘青山领钱了,他家因为占股最多,所以领回来将近两千块。
再加上爷爷家里的八百多,师父的五百多,山杏的五百多,还有杨红缨的,一共四捆多的大团结,瞧得大伙是眼热无比。
当然了,虽然眼馋,可是没有人有意见,背后嚼舌根子的都没有。
谁心里都有杆秤:夹皮沟今年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一切的根源,都在刘青山身上。
否则的话,他们十有八九还在为过年给孩子们买一身新衣裳而发愁呢。
“青山啊,另外还有一笔钱,是金凤卖小鸡的,拿着。”
车老板子跟着又递过来一笔钱,就是出售白条鸡的,刘青山正好替大姐拿回去,让她也高兴高兴。
等各家的分红钱发放完毕,大伙依旧在屋里兴奋得讨论着。
张队长忍不住吆喝一声:“钱都发完了,还待这干嘛,赶紧回家坐炕头数钱去啊!”
说完,他又向刘青山说道:“青山,明天你拉着俺上趟县里,高低弄一台电视回来!”
这下可坏了,屋子里少半人都吆喝起来:“一起去一起去,俺们也都要买电视!”
自从刘士奎家有了电视机之后,大伙心里就全都开始痒痒:坐在炕头上看电视,那感觉实在美滴很。
原来是有心无力,一台电视四五百,买不起啊。
但是眼下家家户户都分了一千多,买电视的心思,不免都活泛起来。
一瞧有十多个人都举手,张队长也抓抓后脑勺:
“别跟着瞎起哄,看人家拉屎腚眼子刺挠,等过了年,咱们还要新建大棚,到时候谁家拿不出钱来,就把谁家闺女卖喽!”
这话还是有点效用的,很快就有几个人把手放下,电视不是生活必需品,可以缓缓嘛。
不过最后还是有六七个人,要张罗着买电视,有拐子爷爷,车老板子,张大帅,张老蔫儿,大张罗、老支书等人。
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