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彪子还挨个架脚踹呢。
“师父,你没事吧?”
刘青山赶紧到哑巴爷爷跟前关切地问道。
只见师父依旧气定神闲,脸上依旧是那种憨憨的笑容,他比划了几个手势:一群饭桶。
这么多歹徒,就算都是饭桶,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刘青山也服气,只能说,能力不同,对事物的看法也就不尽相同。
这时候,队长叔和大张罗他们也都跑过来,开始挨个捆人。
都是民兵出身,也不用绳子,对方穿着的衣裤,直接撕成布条子,别说人了,连猪都捆得老老实实。
前面的大解放也终于爬上坡顶,然后车老板子和张连娣也过来支援,他们主要负责把扔下来的大鱼,重新搬到车上。
忙活好一阵子,这才算是都整利索,大伙长出一口气:还好没啥损失。
看着像蚂蚱一样,被拴成一大串的那些劫匪,大家又犯愁了:这些人该咋办呢?
很快,刘青山就有了决定:“俺开着吉普车往前走,找到派出所就报警,这样的车匪路霸,必须清除,不然下次还得被他们祸害。”
其他人也都同意,尤其是车老板子,心更黑,还偷摸跟刘青山说:干脆把这些家伙都扔进路旁的大深沟子里,叫他们自生自灭算了。
这大冬天的,零下三十度,这些人绑住手脚,估计最后全得冻死。
他们虽然可恶,但是也罪不至死,再说还有公安机关呢,轮不到他们处理。
刘青山可万万不敢答应,虽然他明白老板叔的心情:自己家闺女就是司机,万一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呢?
甚至更深一步想想,要是这些人不仅劫货,还要劫人呢?
就在刘青山上了吉普车,准备去找地方报警的时候,就看到远处手电筒乱晃,看样子,是正有大队人马向这边赶过来。
“都先上车,离开这里!”
刘青山不敢怠慢,毕竟这时候还没禁枪呢,老百姓手里,什么猎枪洋炮气枪之类可不少。
大伙纷纷上车,刘青山清点一下人数,却发现少了师父,于是连忙又下车寻找,却已经不见踪影。
这下可把他给急坏了,估摸着,师父是向那伙人迎了过去,这是准备以一敌百的节奏啊。
就算哑巴爷爷再勇猛,刘青山也知道这不可能,十人敌,肯定可以,百人敌,那绝不可能。
毕竟生活不是金大侠的小说,一个降龙十八掌下去,一倒一大片。
到这个时候,显然是不能离开了,刘青山和队长叔他们商量一番,反正手里有人质,怕个球啊。
那些被捆起来的人,可倒了大霉,一个个都被押着。
老板叔最坏,直接叫闺女把大解放掉过头来,然后横七竖八的,把那些俘虏在车前摆了一溜。
瞧那架势,要是逼急了,肯定一脚油门踩下去。
张连娣吓得眼睛都闭上了,她爹在旁边还一个劲帮她打气呢:“丫头你别怕,爹掌握方向盘,你负责踩油门就成!”
大山里的人,都是有血性的,谁还没点匪气呢?
那些躺在路上的,一个个叫苦不迭:天天扒车,报应到了,搞不好今晚就要命丧车轮之下。
等到他们这边准备完毕,那边的手电筒光束,终于越来越近。
借着亮光,刘青山看到,哑巴爷爷和一个陌生的老者,并排走在最前面。
师父没事!
刘青山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依旧全神戒备。
等那伙人来到路上,看到眼前的情景,也都直抽冷气:太狠啦!
大解放车前面那些躺着的人,嘴里开始乱喊乱叫:总算是看到自己人啦。
“师父。”
刘青山朝着哑巴爷爷迎上去。
哑巴爷爷脸上依旧带着憨憨的笑容,朝他点点头,然后又向身旁的老者,比划几个手势。
这种手势,刘青山竟然不知道是啥意思。
那个老者也同样比划着,难道也跟师父一样,不能说话?
等两个人比划完,哑巴爷爷这才朝刘青山比划一个手势:放人。
那位陌生的老者,则拱了拱手,张口说道:“山不转水转,还请高抬贵手,把这些秧子都放了,改日一定登门请罪。”
会说话呀?
刘青山望望师父,脑子里面灵光一闪。
他想起来了,所谓的秧子,是以前土匪胡子的叫法,把绑票来的人质叫做秧子。
为了索要财物,当然要折磨人质,所以就算人质最后被放出来,也弄得一身病。
当地有一句话叫“病秧子”,就是这么来的。
于是他也按照师父教过的手势,给老者行了个礼,然后又说道:“这别梁子砸窑的,不是啥正道,今年上面的大动作,您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