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跟我冲啊!杀光这群洛安杂碎·················”
眼看着在本方的突然袭击下,数倍于己的敌军也只能是苦苦支撑,奉武军上下顿时士气一振,攻势也是变的更加迅勐起来,大家都迫切希望彻底击溃这股敌军。
在奉武军如同潮水般的攻势下,尽管曾元义也是奋力指挥麾下兵马抵抗,但是他的部下仍旧难逃被奉武军分割包围的态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后方直接杀出了一支劲旅,这帮高举凉字军旗,武器装备虽然一般,但是个个人弓马娴熟,战斗力十分强悍。
此处奉武军兵力本就不多,又刚刚经过一番鏖战,所以面对这股生力军的杀出,攻势很快就是被对方压了回来,见此身处后方的叶涛和方大为对视一眼,皆是看出了双方眼中的凝重。
自从从东城突围后,他们很快便是和负责接应两千友军取得了联系,在从友军手中得到了一些补给后,他们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从东面撤回晋中,一路上地形平坦,很容易被对方追上。
所以大家坐下来商议一番后,决定让伤员先走,然后剩下的四千多兵马埋伏在柳石坡,试图打敌军一个伏击,只要这一个伏击打成了,把敌军打疼了,敌军多半就不敢轻易追过来了!
而事情和他们想象的也一样,为了抢功劳曾元义轻敌冒进,只带了几千人就是追了出来,然后就是中了他们的圈套,但是这股凉军的杀出实在是出人意料··················
虽然很不想放弃歼灭这股敌军的机会,但是眼看着凉军来人越来越多,再不走的话很可能就被对方缠住无法脱身了,方大为当即决定各部交替掩护,立刻脱离战斗!
令行禁止方面奉武军一向做的都是非常好,随着方大为命令的下达,数千名奉武军当即依令行事,在友军的掩护下逐一和敌军脱离了接触,向着东面缓缓撤退。
观察到奉武军撤退的迹象,王牧之稍作犹豫还是放弃了让麾下凉军追击的打算,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盏茶之后披头散发,样子十分狼狈的曾元义,却是气势冲冲来到了他的面前,当众指着他的鼻子厉声呵斥道:
“王牧之,我部伤亡数千人才把敌军拖住击溃,你刚刚为什么不追击?”
“姓王的,你这是畏敌不前贻误战机!我要向首辅大人参你一本!”
说完也不等王牧之答话,曾元义便是立刻走开,看着曾元义离去的背影,王牧之没有任何的愤怒,心中却只有无尽的悲哀,曾元义虽然不是什么善战之人,但打了这么些年的仗,眼界肯定是有的,他肯定能够看出来奉武军是主动撤退,并不是被击败溃逃。
因此即便追击也占不到太多的便宜,而且敌军能伏击你一次,就能伏击你两次,更何况在往东边走的话,就离晋中城不远了,容易被敌军诱敌深入,所以见好就收可以了··························
至于为什么曾元义明知道这一点,还以此为借口向自己发难,原因很简单姓曾的想要甩锅了!
看着现在柳石坡上,满地的禁军尸首和那么多痛苦哀嚎的将士,王牧之不用细看就知道,就刚刚这一场伏击战,曾元义麾下伤亡不会小于两千人,再算上之前攻城伤亡的将士,保守估计大谷县这一战,曾元义麾下伤亡得有六千人。
要知道曾元义麾下兵马,总共也不过两万多人而已,为了一个小小的大谷县城,就折损了三成多,还没有全歼敌军让敌军给跑了,就这个战绩实在是说不过去,曾元义没办法向首辅交代,所以他得把这个黑锅甩给自己,试图把水搅浑减轻他身上的罪责。
想到这里王牧之脸上浮现出些许苦笑,现在的禁军当中像曾元义这样捞好处往前冲,黑锅往别人身上甩的黑锅,并不只有他一个,让这样的人领军作战,真的可以击败蒸蒸日上的奉武军吗?
就在王牧之心中感慨的时候,他的亲信属下靠过来低声劝戒道:
“大人!曾元义此人颠倒黑白忘恩负义,我们不得不防啊!要不要先下手为强,给上面递一封奏本?”
听到属下的建议,王牧之摇了摇头十分坦然的说道:
“此事我王某人问心无愧,纵使他颠倒黑白,我又何惧之有?”
“一切交给首辅大人定夺,相信大人不会此人谗言为我等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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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京,总督府
“大夫人,您这一次可要帮帮我················”
安妙依的院中响起了白媛媛哭哭啼啼的声音,看着挺着大肚子哭的梨花带雨的白媛媛,安妙依一边给白媛媛递过去一块手帕一边安抚着说道:
“白姐姐,别哭了!咱们有什么话慢慢说,你现在怀着孩子,可不能这样!”
接过了安妙依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