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年离开后,营帐中再次只有叶明盛和刘世林两个人,叶明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重新拿起了姜守业,给他写的那封信。
叶明盛本来已经肯定姜守业是在诈自己,但是得到了援军的消息后,在看这封信叶明盛心中却是另有想法············
刘世林也是一个聪明人,看到叶明盛的动作,也是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犹豫了一下说道:“叶兄,我觉得咱们这个时候,还是要稳一点为好,不要冒险!”
听到刘世林的建议,叶明盛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见此放下心来的刘世林也是拱手告辞离开。
独自一人叶明盛坐在原地,忍不住又是盘算起来,算来算去他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彻底放弃了心中的想法。
刘世林说的没有错,如今援军在望,马上就要彻底赢下这场豪赌,飞黄腾达在即,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在这个紧要关头冒这个风险。
现在算上刘世林的人,自己这边满打满算的战力,也不会超过两千人,而即便是不算姜守业的三千备倭兵,城外集结的宫都军队,也在四千到五千人左右,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人手处于劣势的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而且给自己写信的这个姜守业,虽然可能是发现,自己援军的到来,意识到了危险,所以才会选择投降,但是这毕竟只是一种可能性,自己现在没有办法证实,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万一自己要是想的没有错,他真的是诈降,自己贪功冒冒然然出城迎战,把柳京搞丢了,就真的是百死莫赎其罪了。
为今之计,还是应该以不变应万变,将柳京守住,不在这最后关头,给敌人一丝一毫的机会,只要这样自己便可立于不败之地,无惧任何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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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柳京城南外的蔡家平原上,围困柳京的宫都士卒和驰援而来铁骑军向元徽部遭遇,两军依次摆开阵仗,准备战斗。
自当发现向元徽部出现在平城子后,刚刚才完成指挥统一,还没有来得及大规模攻城的数千宫都士卒,顿时人心浮动,而在这个时候,又发生了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一向以王室忠臣自诩的姜守业,竟然临阵倒戈,向向元徽投诚缴械。
姜守业的反叛,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让围困柳京的宫都军队,陷入了绝境之中,没有办法的宫都人,只能一面大骂着姜守业卑鄙无耻,一面快速向着南面仓皇谈攒。
对于逃命宫都军队无疑是认真的,仅仅两天时间,他们就跑出了足足一百里,行军速度不可谓不快。
但是遗憾的是,两条腿的说到底还是跑不过三条腿的,很快他们就是被向元徽的三千骑兵,追到了这处平原之上。
虽然正值晌午,但是太阳已经被天空上厚厚的云层遮挡的七七八八,平缓的旷野上,吹荡着微微清风。
三千大周骑兵与五千宫都士卒分东西展开军阵对垒,战斗虽然还没有开始,但是好像每一个人都已经明白了,这场战斗的结果会是什么············
看着不远处面装备简陋,毫无士气的宫都士卒,身为禁军中有数猛将的向元徽,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下一秒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抽出战刀向着宫都军阵猛地一挥,嘴里发出一声怒吼。
“杀!”
伴随着这一声怒吼,身披重铠的向元徽一马当先向着宫都军阵冲了过去,在他身后三千名精锐的大周骑兵,也是不甘落后,紧紧追随着他们主将的步伐发起了冲锋。
三千周军骑兵的集体冲锋,让对面的宫都士卒,只感觉劲风迎面而来,就连脚下大地都仿佛在颤抖一般。
眼看着周军马上就要杀入到本方阵中,宫都将领这才如梦方醒,大声催促着弓箭手出阵放箭,长枪兵布好枪阵。
“嗖!嗖!嗖!嗖!”
数百只箭矢从宫都军阵中抛射而出,射向冲锋而来的周军骑兵,箭矢虽然不少,但是因为周军士兵普遍披甲,所以只是付出了几十条人命,如狼似虎的周军铁骑就是杀到了宫都军阵之中。
宫都军阵前虽然也摆出了三排长枪阵,但是他们根本拦不住,数以千计的周军铁骑的冲撞,双方刚一接触,看上去还算厚实的宫都军阵就是被撕开了数个口子。
电光火石之间,双方兵器之间挥舞不断,冲入到敌方军阵中的大周铁骑,不断的挥舞着手中嗜血的战刀,收割着宫都士卒的性命,一时间宫都士卒的惨叫声,铠甲沉重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响彻整片平原。
五千宫都士卒仅仅只是坚持了一盏茶的时间,便是再也扛不住周军铁骑的屠戮,任凭他们的将领如何呼喊指挥,他们还是如同大水溃堤般向后溃败,此时胜利的天平,已经不可避免的向着大周的方向倾斜。
连杀了四五个敌军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