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个月,整个人域暴动,天宫也因此不安,大批先天神苏醒戒备,唯恐人域不顾一切再次北伐。
老弟他就老老实实在神殿呆着,这种时刻是不适合外出的。
你刚才说人皇之事,你觉得人皇此举是有什么深意?”
“睡神大人怎得还要考我了,”林素轻仔细琢磨,“我却是看不懂的。”
“是在给天宫施压,顺便给无妄老弟多些机会。”
云中君道:
“帝夋此刻表现出的态度,就是想通过亲和生灵,拉拢部分人域高手,瓦解人域的实力。
这是很高明的一招,不过被无妄老弟化解了大部分。
接下来,就是帝夋是否会按照他所说的那般,重用无妄,给无妄大权。”
“可,天宫的权势又有何用?”
“君臣之争并非那般简单。”
云中君缓声道:
“权力的实现颇为复杂,拿大司命举例,若大司命当年依靠自身威望,不对帝夋摇尾乞怜,帝夋的权势不会如此高涨。
无妄已经在天宫布局,这些就不太好多说,你体悟体悟就可。
若无旁事,那我就回去补觉了。
等你家少主一喊,估计我这懒觉都没的睡咯。”
言罢,云中君这一缕化身立刻就要消散。
“哎!”
林素轻却站了出来,忙道:“睡神大人,您可知精卫殿下最近去了何处?”
“嗯?”
云中君的身影已化为青烟,但好在青烟并未消散。
他道:“此前我查看过,她在人皇阁接纳神力,实力已算是颇为可观,神农是花费了大力气培养精卫,应该是想让她在实力方面给无妄助力。”
“泠仙子呢?”
“她?”
云中君沉吟几声,似乎是在推算着什么,很快就轻咦了声,“不在山里了?这个倒是真的不知。”
“如此我知晓了,多谢大人。”
“喊老哥就行了,哈哈哈哈嗝!”
云中君摆摆手,那青烟四散隐入大地。
林素轻微微抿嘴,瞧了眼妙翠娇,随后就轻轻地、毫无阻碍地趴在了矮桌边缘,任由几缕长发自耳旁滑落,静静的出神。
“唉,我该帮少主些什么呢。”
神农老前辈还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搞惊喜。
逢春神殿中,吴妄瘫躺在一堆积木玩具中,怀中的那个小小身影已是趴着睡熟,滴答的口水沾湿了吴妄的袍子。
茗这小家伙,还真是无忧无虑。
吴妄静静思考着近来的时局变化,天宫与人域刚冷却下来的局面再次沸腾,但这次换做是天宫众神惴惴不安。
他能感觉到,那些神灵看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惧怕,也多了几分思索。
这就是神农大佬的手笔。
神农此举是在提醒天宫,人域是要跟天宫拼命的,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如果结果无法更改,僵局无法打破。
那,是在人域等着被屠戮,然后被迫诞生新的人皇
还是冲出来,杀向天宫,抱着必死之心拼死更多的先天神,然后用牺牲点燃薪火大道,完成人皇之位的新老更替,诞生新的人皇?
答案肯定是后者。
将战争推到先天神的地盘,本身就是对人域生灵的保护。
哀兵必胜啊。
说起来,众神大多就是这般贱骨头,好言好语讲道理他们是听不见的,听不清的,只有亮出真理、作出跟他们拼命的架势,他们才能耸然一惊,然后改变自身的态度。
吴妄却是不急,这时候如果急躁,很可能出现各种意外。
他也该学着稳健一点了。
有了外面的助力,又有此前姮娥之事,离帝夋来找自己,应该不算远了。
吴妄内视着自己体内的禁制,忍不住暗自嘀咕。
“让杨无敌那货去散播消息,这家伙干得怎么样了?”
他还想算计一把金神的说。
算了,继续等吧,此时宜静不宜动。
吴妄用仙力包裹着小茗那小小的身子,将她小心地送去了柔软的床榻中,又施了一个小术,让淡淡的微风在她身周不断飘动。
随之,他走去了书桌旁,在袖中取出一枚狐笙给他的传信玉符。
玉符内的内容,是狐笙写的,但口述却是来自于狐笙的师侄、人域的姑娘。
君见如唔:
近多忧虑,不知无妄兄陷囹圄今安否,每念昔日同修之景,道心自有不可抑处。
岚得长者点拨,终明无妄兄之多不易,一路为艰,令众生安乐、人世寡悲,此间大义非岚可及。
今岚将赴东南,传无妄兄之英名,宣扬兄之善举,以求念力汇聚,护兄身魂。
岚定不负长者所托,为忠、义所往,为无妄兄所往。
吾兄莫挂念,岚一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