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气量,他们会觉得你难成大事!”
“父亲!”
林祈深吸了口气,“孩儿当时心底欢喜极了,只是想去找季默炫耀一番,并未多想其它!”
林怒豪差点一脚踹出去,咬牙骂道:
“你是不是非让我一字一句告诉你,该如何表现自己心胸豁达,该如何表现自己志向高远?是不是不告诉你下一步该干什么,你就什么都做不成?
你就什么都不懂!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父亲,”林祈闭上双眼,嗓音还算平静,“自小到大,孩儿都是按父亲所说去做,从未有过任何埋怨。
孩儿此前不知如何与人交友,所以不懂如何去与季默结交,反而一直在跟季默针锋相对。
其实不过是羡慕他在人群中应对自如,孩儿也想去跟他亲近。
我不知该如何表达心底的欢喜,只知如何去与对方比较,撩拨对方与我较量!这不是父亲教我的吗?
父亲,您真的有教过孩儿,除了修行争先、切磋得胜之外的事吗?”
林怒豪骂道:“我让你看的那些书白看了吗?”
林祈站起身来,双目瞪圆,眼眶满是血丝,定声道:“孩儿自可被获准交过半个朋友吗?”
林怒豪气的来回踱步,指着林祈鼻子骂道:
“人皇陛下如果要传位,看的是你朋友多寡吗?
人皇陛下看的是你天赋!是你的潜力!你背后的势力有你爹我就够了!他们不服,我去帮你打下这个人域!
人域需要的,是能与天帝相持的最强者,你朋友再多有个屁用!
为父有今日这基业,就是一剑一刀在边境杀回来的!
与神灵交战数十次,数十次险死还生才有了今日的林家!”
林祈嗓音轻颤,低声道:“所以为了孩儿能走到人皇的位置上,父亲派死士去女子国,去败坏季默的声名!”
“季默他算个屁!
老子自降身份去算计他?他爹在世时都比不过我半分!”
林怒豪面红脖子粗,像是发狂的雄狮般,嘶吼着,咆哮着,但举起的巴掌始终无法落到林祈身上。
“你给我跪下跪下!”
林祈扭头看向一旁,却梗着脖子不肯跪伏。
林怒豪举掌就要拍打,林祈闭目凝神,眼底一片黯然。
还好是一旁的妇人冲上来拦着,哭哭啼啼地将林怒豪的胳膊抱住,不断喊着夫君二字。
林怒豪气的浑身颤抖,骂道:
“滚!给我滚出去!”
林祈拱手行了个礼,转身走向门口的阵法,到了门口前,又转身看着林怒豪。
林怒豪一甩衣袖,扭头注视着窗外。
林祈轻轻吸了口气,低声道:
“父亲,我们从没好好交谈过。
你今日有意针对孩儿老师,孩儿对此心有不平,对您有所不满,希望父亲能去跟我老师道歉。
父亲,我已不是孩童,也非父亲手中木偶,若父亲觉得生我生错了,孩儿不孝,自领一死,今后无法行孝膝前。”
林母忙道:“你这傻孩子说什么?”
林祈摇摇头,又突然笑了声,笑容中满是自嘲。
“父亲是不会听孩儿说这些的,父亲的家在军中,其实并不在我跟母亲这。
但父亲,有些话我还是要说。
今后,我就算去争人皇之位,也是为自身,为人域,而非为父亲心中的遗憾。
陛下三百年前拒绝父亲,我知这是父亲心底的隐痛,但父亲。
人皇陛下不会选一个,连自己父亲手掌都走不出去的废物,做人域接下来的顶梁柱,无论这人天赋多高,或是百年天仙、五十年天仙!
这就是老师当年引导之下,让我明悟的道理!
孩儿,也想为护卫人域,拼上自己的性命!”
言罢,林祈低头深深做了个道揖,忍着眼泪,推开门跑出了书房周围的大阵。
林怒豪紧紧皱眉,待林祈走后,身形后退半步,有些无力地坐在圈椅中,目光竟有些愣神。
过了一大阵,林怒豪喃喃道:“他刚才,对我说了什么?”
那夫人忙道:“夫君,他只是无心之言,是被旁人蛊惑,你莫要怪他咱们可就这一个孩子”
“哈,哈哈哈!”
林怒豪笑声有些沙哑,他摆摆手,“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夫君”
“出去。”
那妇人身子轻颤了下,却只能低头行礼,扭头走向书房门前。
但她刚到房门前,林怒豪的嗓音自后飘来,说的却是:
“让你暗中养的那些修士散了吧,成大事者用不到你这般妇人的手段,稍后你亲自去季家一趟,就西野女子国之事对季家赔礼道歉。”
“夫君,此事并非是我”
“除了你、我,谁还会为他如此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