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领带领铁甲武士从左面突入汉军营寨,迂回攻击,对汉军全面猛攻!汉军缺马,告诉他要勇敢深入,入寨后骑兵冲起来!”
“喏!”
“告诉郭淮,让他速速动用魏军步兵前来,没有魏军加入,咱们的儿郎伤亡太大!”
“喏!”
“传令兀骨突,上前督战,所有人一起挥刀向前,背后有伤者死!”拓跋秃檀军令下达完毕,又拔出自己锋利的腰刀,同样驱马上前。“此战,本将也加入攻寨部队!”
言罢,凶猛而来八千精锐,分出四千佯攻汉军中垒和右垒两寨,余下四千重点攻击左寨,也不等魏军的后援,却是随着主将拓跋秃檀的白狼纛奋勇向前,继而全军旌旗号角频吹,各处一齐发喊,蜂拥向前,向汉军碾压过去。
这一幕让站在赤龙漢旗下的高建目光收缩了一下,然后下一刻,他便战刀向前重重一挥,上百架连弩被推出来,八寸铁箭上弦,便如千百点闪烁的火苗一般,朝着前方狠狠的攒射出去。
交战的状况犹如冰火对峙,一个时辰后,冰雪之力更加肆虐,继而化成滔滔雪水灌入寨中,但迅疾被燃起的第二道火墙消融于无形。
任那鲜卑铁骑掀起的冰雪风暴如何凶猛,都无法彻底摧毁汉军营垒。
这一战中,高建如熊熊燃烧的蜡烛,不断点燃一处处星星之火,汇聚成燎原之天火,力保营寨不失。
郭淮带领两千魏军精锐到来,匆匆观看了下战场局势,当即将所有力量投入,直攻汉军左路营寨,但见一股黄褐色的泥石流加入其中,汉军旗帜构成的火焰当即摇摇欲坠。
左军营寨里,攻进去的鲜卑狼兵和魏军士卒齐声欢呼。见到高建的赤红漢旗仍旧矗立在高台上,四下里都大叫道:“活捉汉将,活捉汉将!”
密密麻麻的敌兵疯狂涌来,千军围捕厮杀,激起一片片尘土。
高建站在高台上,凛然不为所动,百余名劲卒举着铁盾,架起连弩,不断射杀敌军,死战不退。箭矢如雨,刀光长枪,惨烈无比。
此时已经激战了三四个时辰,数千名敌兵轮番进攻,高建部近三千兵马已伤亡六七百,敌兵也被他们杀伤两千左右。
高建放眼望去,但见营寨里面尸横遍地,有敌友我,还有濒死的战马嘶鸣,但敌兵射来的羽箭和挥动的弯刀,犹自强劲有力。
忽然右侧东南角的魏军攻势更加猛烈,李盛部当先坚持不住,派遣亲兵曳着长枪过来求援,急躁万分道:“都督,可以向丞相求援了吗?”
高建双目一瞪,下面的两颗痣跟着凸起,如四只眼一般,森然道:“回去,敌兵士气还没有衰!”
又是一盏茶后,魏军后方竖起杆黄色大纛,竟是刺史郭淮赶到在那里督战。
汉军渐渐抵挡不住,连连后退,李盛溃退到高台处,叫道:“都督,儿郎们抵挡不住了,快逃吧!”
高建勃然大怒,厉喝道:“挡不住?你算什么汉将?咱说过,怯敌者斩!”
话落处,挥刀砍下李盛人头,让亲兵提着那颗犹带惊容的头颅,警示众人,道:“后退者死,我要退了,你们也可以斩我!”
然后回首传令道:“把傅佥给咱叫来!”
片刻后,傅佥赶至,看到战局不由脸上变色,当即领了三百白毦兵出战,虎虎虎狂吼,冲入敌阵,连杀十余人,奔到郭淮大旗之前。
魏军副将张贵见这股汉军来势凶猛,连忙退开,被傅佥手起刀落,带人将八名护旗卫士砍死,然后斩断大旗,倒转插入地下。
魏军见他如此神勇,尽皆丧胆。汉军将士瞧见了,无不欢声雷动。
张贵顶着郭淮的将旗督战,大意之下差点丢掉小命,待仔细看清那耀眼的牛尾白毦,不由大惊道:“白毦兵!是刘备的白毦兵!”
此话一出,再无冲阵勇气,魏军纷纷后退,东南角的缺口又被汉军补上了。
又酣战半个时辰,高建正在台上树旗督战,忽然见到鲜卑狼兵中奔出一员金发小将,单骑冲阵,张弓搭箭,连珠而发,数名汉军前去阻拦,都被他嗖嗖六七箭尽数射倒。
“好箭法!”
“是草原射雕手!”傅佥在阵中认出来,连忙执盾挥刀前去阻拦。
可惜人未到,那金发小将已经冲至高台前不远处,像暴怒的狮子般,左右开弓,连珠箭发,直奔高建而来。
叮叮叮!叮叮叮!
卫士连忙架起盾牌抵御,高建也拔刀劈箭,眨眼间连挡五箭,却被第六支箭射入左胸,透甲而入。
那将正待再度发箭,傅佥赶到,怒喝一声,挥刀斩断其坐骑马腿。
噗通!
金发小将刚倒地,就跳起来拔出弯刀抵挡,汉军见主帅中箭,人人大怒,纷纷向前围杀过去。
那金发小将见了,知晓不敌,连忙一矮身,逃入乱军中不见踪影。
但经此一番变故,鲜卑狼兵士气大阵,此起彼伏嚎叫着,如潮水般杀上来。
傅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