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振自己租住的小院子里,何振看着脸有些泛红,微低着头从他卧房中走出来的平景怀,有些疑惑的问道:“少侠为何如此?那位铸剑山庄的侠客身上的毒可是解了?”
“解.....已经解了毒,那位,那位小娘正在调息引导。”
何振瞪大眼睛,眼里泛起一些有些震惊。
他是真的没想到那个箱子里的人居然是一名女子,看来以他现在所得的情报,还不足以作出足够合理的判断。
从这自称来自一处叫做‘大小元山’地界的游侠儿,也就是平景怀口中,何振收获颇丰。
比如这‘大小元山’,据平景怀说乃是一处修行圣地,不世奇山,其中山分大小,修行也分做两派。
一佛一道。
以何振对这两个教派的理解,他们目前虽然说不上水火不容,但也决不是能祥和共处的模样。
只是依照平景怀所说,大小元山之中佛道两派同气连枝,竟是一起修行。
而其门下的弟子,便是平景怀这一类人,以何振的方式理解,与这大启满地的游侠儿倒是极为类似,至于平景怀口中的除魔卫道,行侠仗义之说,何振觉得单平景怀一人还不足以改变他的想法。
所以到最后,何振总结了一下关于‘大小元山’的情报,最后得出一个具体的评估。
两伙派别不同修行有成者组建起来的门派,而后这个门派底下还有不少弟子,这些弟子有些本事,仗剑行走。
与平常的帮派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但既是由一群修行者组成的门派,而且还是佛道两家的修行者,那么能教出平景怀这般良善弟子也不奇怪。
而想到此处,何振心中又有些苦恼,从平景怀这里,大小元山的背景何振是摸清了一些,但其他的情报却没得到多少。
平景怀虽然是个好人,但不是傻子,大小元山的背景死命的给何振灌输,甚至说着说着还当场传教念经,且一会儿佛经一会儿道经,讲得何振一个头两个大。
但只要他一问起其他,平景怀便守口如瓶,翻来覆去也只肯说那么一丢丢。
什么铸剑山庄都是些打铁的匠户。
什么那血犼教都是些邪魔外道的妖人。
虽然对何振来说每一点都极为重要,但实在是太少了,更主要的没有一点点细节被他撬出来。
比如他为什么在长安,铸剑山庄的人为什么在长安,那血犼教的人为什么在长安,他们的棺材为何会出现在五虎帮的院子里,他们与五虎帮有没有勾结,他们到底在长安城里做些什么......
平景怀明明晓得背后的事情,真相就摆在脸上,而何振却没法子去了解,怎么分说都撬不出更多,且稍有不慎便会被平景怀转移开话题,然后便是一段段经文入脑。
也就是这样,被经文折磨了许久后何振从平景怀得知那棺椁里的人并没有死后,立马就放弃了平景怀,转而打起了棺中人的主意。
毕竟在见识过平景怀单手轻松提起棺材面色不变,行动也不变后,何振就放弃了使用武力的想法。
如此,只能想着棺材里的人,那什么铸剑山庄的人,不像平景怀这般遮遮掩掩。
“调息引导?那这位娘子该是无事了,某进去看看这位娘子可有什么想要的,如今正是时候,叫上些许饮食......”
想到这里,当即何振便想要进去与那人交谈,嘴里一边念叨这一边就要往里走。
只是还未等他走到自己卧室门口,一道熟悉的哗啦啦声响便在他身后响起,回身一看,那熟悉的绿纹铁鹞带着满身寒光就朝着他飞来,骇得他当即矮下身子。
绿纹铁鹞从她头顶飞过,进了屋子,何振惊魂未定的起身,便看到一只娇小的锦绣步履踏在他面前,抬头一看,一名面色有些苍白的女子正站在他面前,其先前那铁鹞正停在她小臂的位置上。
“娘子.......”
“某姓钟离名禾,表字华茂。”
女子的声音言语和她的面容一样,清冷美丽,话语里没有太多感情,脸上也没有,何振盯着她愣神之际,她又开口接着道:“某认识你,那日血犼妖人放在这城内的鬼仆被放了出来,你与一群凡人想要抓住那鬼仆。”
何振似乎是被她的声音冷到了,打了个寒颤道:“是是是,娘子所见正是下走,下走虽然不曾见过娘子,但也是见过娘子手中的这......”
“此乃七品机关铁鹞,本来以镔铁便可塑造,但禾学艺不精,此鹞乃是以同为七品的玉钢所铸就,有些浪费。”
“原是七品铁鹞!下走还得感谢这铁鹞救命之恩!”
何振话语未落,另一边还有些脸红的平景怀却是忍不住开口道:“林山兄台,这铁鹞乃是铸剑山庄的机关术之一,看似神异,但终究是死物而已,救你该是这位女匠才对。”
听了平景怀的话,还未等何振作出恍然大悟状,那钟离禾的清冷面容居然是泛起一些怒色,声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