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的主要原因,便是在长安易主改姓‘启’之后,只有他自己知晓他先前到底是犯了什么罪。
卷宗没了,苦主也没了,而一般不计入卷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大理寺的牢狱也并不是专门用来处理大案的,总有例外。
比如在宵禁时在大街上晃悠被金吾卫的人逮到,也会被关进大理寺。
心中一团乱麻的何振彻底慌了神,表情肉眼可见的复杂起来,而那法曹见了,却硬生生从那冰冷的面孔上挤出和蔼。
“只是不良帅这个职位,就能填了你的心?不良脊烂,不良脊烂,不良人想要出头可难得很!”
何振面色一愣,陡然又像是意识到了些什么。
“而今长安戒严在即,你是接触那现场最为直接的人,知道的多,说的还玄乎,你身上的疑点可是不少。
这等泼天的大事,落在我头上,都能让我颈子发凉,而这事发生在你的辖区,你又是揭发之人.......
无论如何,你都脱不了干系,以你那点小聪明,稍有不慎便是人头落地!”
法曹仿若智珠在握,而何振却不得不变作盘中鱼肉,只能是咬咬牙开口回道:“法曹有事差遣,直接说就是了!”
法曹摆摆手道:“我可不敢差遣你,相反,我会将我这一府得来的消息全部给你,帮你渡过难关。”
何振起身半跪叉手,沉吟片刻后道:“为何?”
“你想当官,想活下去,所以你必定会出全力,最重要的是,我不信你没有藏。”
何振抿抿干裂的嘴唇,苦笑道:“那法曹就当我是藏了吧。”
“那最好!你听好了,我府乃是最先接触这起案子的,两个伤者,其一身中奇毒,不能正常言语,诸多方法均不能解,其二下体糜烂,乃是受钝器大力摧破所致。
而那些尸体,身上的伤口均不算致命,皆是死于与第一个伤者同样的奇毒,我等取其血送与家畜,不出一刻便会暴死!
而最为关键的,摆在五虎帮院子正门前的箱子,其底部有一处用血墨书写的‘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