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一个个仿佛新鲜出锅,酒水封口完整,连炊饼都还冒着热气,白生生的看着就喜人。
看着这排场李维还算满意,毕竟这可是耗费了他约莫10点能量来着,看看癞瘤子等人眼都直了的模样,这能量花的还算值。
眼看着该有的效果有了,李维朝着开始咽口水的老张笑道:“张老可是看饱了?吃不下了?为何还站着不动?”
“郎君在唤我?”
老张愕然的指了指自己,李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不是张老还是何人,难不成是他们吗?”
李维干脆上去一把拉过云里雾里的老张,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用癞瘤子的破烂衣裳做垫子让其坐下,自己去提酒端菜了。
等到几样吃食摆在老张面前,老张才宛若身处梦境的问道:“娃子?这是要做甚啊......”
“当然是请张老吃饭了,前日李维在庙中受冻,是张老送来衣物,如今带着李维来这扶州城,大大小小帮了李维许多,这一顿饭食不过是略表心意。”
老张瞪大眼睛不说话了,只是抓起一个炊饼,这温热的触感,这白嫩的表皮,嗅上一口,粮食的香气竟是让老张差点哭出声来。
这不知多少年了,像这么好的吃食别说落自己手上了,就是见别人吃的机会也不多啊!
更别说肉食酒水了!
实在忍不住,老张一口咬了上去,与此同时的,边上的乞丐不约而同的咽起了口水。
炊饼入口,老张真的落下泪来,纯白面的炊饼!富裕些的农户就算是遇上丰收之年,那也得是过节才能蒸上一两个,全家人分着吃!
老张这里被白面的香甜迷了眼,李维却遇到了麻烦,他可从未开过带封泥的坛子酒,看了一圈不知怎么下手。
要不说癞瘤子能是‘恶丐头子’呢,见李维的模样,当即大着胆子凑近两步低声道:“不消郎君动手,不如交于小人来开,也免得郎君被这封泥脏了身体......”
还挺识相......
但李维却不能就这么爽快的交给他,瞪了癞瘤子片刻,直瞪得他瑟缩着要后退回去,李维才把酒坛子朝着他推了推,冷声道:“别脏了酒水。”
癞瘤子这下子才松了口气,急忙接过酒坛子,小心翼翼的撬开封泥,高粱酒的香气一下子冲出来让他一下子把酒坛子抓的很紧。
这酒水可有些不一般呐!只是酒气都已经让人觉得迷醉!
忍住再吸上一口酒气的想法,癞瘤子把坛子恭恭敬敬的递回给李维。
接过坛子,李维却没有就此无视癞瘤子,而是对着他道:“我忘了买两样盛酒的物件,你去找几个来,记得要干净的,别把你们要饭的家伙拿来了。”
李维言语中多少有些命令的意思,本以为这癞瘤子只是答应一声就算了,却没想到他却拱手称一声诺,颇有些言听计从的意思。
另一边老张可是被迷了心,闷头一顿苦吃,如果不是李维折了树枝当做筷子递过去,老张就要直接上手了。
比起老张李维就没那般失态了,这绘卷出产的下九品菜品,味道对他来说只能算是能吃,不难吃。
所以李维慢条斯理的挑着东西,也没吃几口,就光看老张狼吞虎咽了。
行动起来的癞瘤子很麻利的从一个窝棚后头翻出一个被布料包裹的事物,解开居然是几个白净的小瓷碗。
小瓷碗被癞瘤子用布料捧着送到李维面前,李维取过一个,见瓷碗有些小,便直接从坛子里?出一碗酒来递给老张。
酒水从缸子里出来后洒落些许,香气蔓延开来,引得其他乞丐些许骚动。
而被一碗酒水横在眼前的老张则是狠狠的吸了一口酒气,咽下嘴里的炊饼,战战巍巍的接过酒碗抿了一口,表情一下子宛如要当场飞仙。
其他乞丐见往日与他们一起乞讨的老张正吃香喝辣,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羡慕嫉妒恨滋生出来,而李维此时也觉得时机正好,便又从癞瘤子手中取过两个瓷碗。
先给自己来上小半,李维抿了一口,发现这酒有点像是烈酒兑了水在里头,香气倒是有,可入口就不怎么享受了,总之,对他来说勉强入口罢了。
而另一个碗,李维将其倒满酒水,却是递到了赤裸上身,一副下人姿态的癞瘤子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示意让他接过去。
癞瘤子见状放下手中的其他瓷碗,居然有腔有调的唱一声:“谢郎君赏赐!”
随后才接过了酒水。
有点东西啊,怪不得是乞丐头子呢。
李维倒也是对这癞瘤子有些期待了,识时务,还机灵,说不定是个不错的工具人。
看着癞瘤子很快将酒水一饮而尽,李维点点头看向一边的其他乞丐,从身边提起方才取出的另一坛封泥完好的酒坛对着他们说道:“尔等先前冒犯了我,我虽说放过尔等性命,但我说过让你等替我做事!
我李维看的分明!只要你们好好替我做事,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