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奇这是在干什么?”
司马绍趴在刚刚修建好的战壕里,看着后方总参谋部送过来的地图和资料,陷入了沉思状态。
他完全看不懂毛奇这是打算干什么。
并且他认为,哪怕是总参谋部里的霞飞恐怕也看不懂这玩意。
或许毛奇都不能理解自己在干什么。
因为德军这几天的走位实在...太过魔性。
他已经找不到更好的方式来形容德国人的行军方式。
克卢克仿佛看不到他西边巴黎里面的法军一样,只放了三个旅的部队护卫着他的右翼。
然后毅然决然的朝着巴黎的东部走去。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货是打算就这么打道回府。
当然,也可能是打算和阿尔萨斯-洛林的德国第六集团军军和第七集团军来一波配合。
从背后夹击位于香槟-阿登和弗朗什孔泰的法军。
而冯·布罗的操作就更加令人迷惑了。
他的第二集团军毅然决然的开始向西进发,向着马恩河和塞纳河之间插了进去。
司马绍看着这份报告的第一想法是朝着师部打了个电话。
在段瑞芝用七分确信,三分迷惑的语气告诉他,虽然她也搞不懂德国人在干什么,但这消息是真的之后。
少校的唯一想法变成了这么一句话。
这两人搁这表演二人转呢?
而且这截获的克卢克电报:“朝西的行军,可以在有空的时候再说”什么意思?
感情你德国人的指挥体系这么随意地吗?
法国政府这几天都打算退守维希再谋发展了。
如果不是霞飞把第六集团军的部队调了回来,在巴黎北部驻防,他们都打算去突尼斯度假了好吗?
戴高乐直呼内行。
前几天霞飞还搁那喊:面朝东北,从默兹河跃出的攻势。
要从德军的中部,在香槟地区和德国人打突破。
然后你来这么一出?
“不知道,不过听莫里参谋长的话,将由加列尼将军负责主要调动。”田中云在一旁翻动着记录。
她昨天去参加了远征军总参谋部的联席会议。
因此对这回的战略部署比司马绍要清楚一些。
这两个人对于司马绍而言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名词,莫里是弗伦奇的参谋长,现在人在默伦。
而加列尼则是新上任的巴黎防长。
众所周知,每一届能留下名字的巴黎卫戍司令都不是凡人。
比如当年在约克镇锤爆英军狗头的拉法耶特,亦或是大名鼎鼎的拿破仑·波拿巴。
加列尼是一名看上去不像个军人的人物。
他总是戴着一副学究式的眼镜,不修边幅,毛茸茸的胡须,黑长统皮靴,打着绑腿,比起军人,他到像是一名画家。
不过这个人总是笑嘻嘻的讲一些冷笑话,这了给司马绍一种这货跟丘吉尔又莫名联系的感觉。
说起丘吉尔...
司马绍拿起一份报纸,这张报纸是从德国人那边找到的,看上去像是德占比利时境内的地方报纸。
上面的头版头条写着这样一行大字。
大不列颠帝国皇家海军在海军大臣温斯顿·丘吉尔阁下的指示下,将八万大军送至安特卫普。
对此司马绍表示一万个不信。
他丘吉尔要是能有八万海军陆战队,那英国还要这陆军干什么。
反正陆军也就十来万。
“说起来,如果您实在是没事可干的话,能不能不要在这里乱晃?”
田中云抬起头来。
黑色的眼眶似乎昭示着她昨天晚上的遭遇。
加班到三点,第二天六点钟又得起来干活。
这是司马绍这种平常无所事事的人所不能理解的。
面对自家参谋副官的抱怨,司马绍无奈的举起了手退了出去。
正好,他也打算查看一下他所负责的阵地,现在修的怎么样了。
今天是一九一四年的九月四日。
距离战争的爆发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相比西线各国的丢人操作,司马绍万万想不到的是,东线的战争异常顺利。
在八月十三日,他们便攻进了东普鲁士,虽然在后来的坦能堡战役中,十余万被俘。
但他们成功的让德国人从西线撤走了大量士兵。
更不用提这几天一直被按在地上打的德意志之耻——奥匈——的那些事情了。
这有一部分德国在那边步兵较少的原因。
可无法否认,他们为西线争取到了大量时间。
特别是在九月份这个重要关头。
他扶着贴有木板的战壕外墙,站到了坚实的地板上。
木质的地板被他踩得咔咔作响,他略带好奇的注视着脚下的壕沟。
相比未来几年越发魔怔的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