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绍看来即便是在十二月党人中也很难找到能够和他相提并论的人。

他热爱他的祖国，但由于出身和所在阶级，对尼古拉二世的目标和智力水平——主要是智力水平——怀有较高程度的预期。

他渴望改革，但对于他而言所谓的改革也不过是英法德国一般实现保守的贵族共和乃至君主立宪。

但无论如何，单从正史里他敢于放弃一切地位去刺杀拉斯普京就已经能说明他的勇敢。

甚至苏维埃政府都对他这个前朝余孽表达了最大限度的尊敬。

“总而言之。”司马绍摇了摇头：“他大概会是一个历史上的关键人物。”

“很高的评价。”

蒋华笙眯着眼睛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方向。

历史上的关键人物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担任的，即便是拿破仑这一代伟人，他的伟大征服对于法国也不过是时势造就的英雄。

之所以将一个时代称为拿破仑时代只因为一样东西。

《法典》。

这薄薄的一本书将整个欧陆的近代都串联了起来，十二月党人，自由主义的觉醒，乃至反法战争的爆发。

这都可以说是这一本书的功劳。

而司马绍对尤苏波夫如此评价的原因蒋华笙很感兴趣。

司马绍看着蒋华笙没有继续说下去，连忙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这位姐姐到底打算干些什么，但他那在大多数情况都还算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如果她再说下去，自己怕是又得摊上一大堆事。

不过，今天看起来倒是能轻松那么一会了。

他看着面前的几人，放下了高悬着的心脏。

只是不知道，这种放松的生活到底能持续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