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上出手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可你们吃相太难看!就为了除掉一个蔡察竟搭上了豫王这条线!”
“他”
吏部尚书王维全气急。
本想说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上任一年,就在田间地头丈量土地。那些死绝了人家的土地,本来已经被他们通过飞洒、诡寄和团局造册等方式化整为零,却都被他蔡察一寸一亩清丈出来,若不铲除这个祸根,那王、谢两家上上下下都要因为他掉了脑袋。
可他看到户部尚书姚廷安面色一沉,便瞬间反应过来。
当着这一位的面儿,堂而皇之地说山西布政司黄册和鱼鳞图册造假之事,不就是在打他的脸嘛!
便急忙住了口。
谢弼一眼便看出王维全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却没有加以理会:
“要知道那些养在所里的军户皆是晋王旧部,失了主子随便给点田地过活,过个十年八年磨没了戾气也就罢了,偏偏豫王被你们放了进去,现在贪墨案已然演变成了谋逆,那么山西布政司的罗乱,就绝不可能只是私盐,彻查三司、清算人口赋税势在必行,本来黄册和鱼鳞图册无甚出入,就是查也不妨事,可现在”
说到此处,谢弼微微叹息,长寿白眉也跟着轻颤:
“时疫的把柄攥在豫王手里,他偏是要在此时搅个天翻地覆,就是吃定了你们会倾尽所有把事情压下去。若真的被他掣肘,如何还有翻身之日?”
“那依太傅的意思”
吏部尚书王维全抬头,看了看工部尚书王毅全和沈侯爷,又望向谢太傅。
却见谢弼扬眉,朝户部尚书姚廷安微微努嘴:
“姚大人,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