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魄散。
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竟然也卷进了这场阴谋之中。
他当即叩首,呼吸已然凌乱不堪,正欲说出请圣上派兵营救的话。
哪知谢太傅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只捋了捋花白胡须,两条长寿眉因笑意而抖了两抖:“既是如此,想来户部案牍都记录清楚,一查便知。就是不知燕王殿下为何将盐引给了陆家?不知可否从中获利?”
“谢太傅说笑了。”萧晏之自嘲一笑:“本王既已与陆家喜结连理,陆家有难,又是为我大周将士供应军饷,本王便就把这盐引当做聘礼,送给了陆家。”
听到当初装病拒婚的燕王如今竟这番说辞,谢太傅斜眼注视着燕王妃,却越发疼惜自己的女儿谢敏敏。
此时纠结这盐引之事,想来已毫无意义。
谢太傅点点头向上首施礼:“若是这样,那便算陆家与这私盐案无关了。”
可哪知萧晏之却不想结束这一话题,只正色说道:
“可臣弟收了盐引之后,那山西布政使有没有继续加征杂税,还是个未知数。看这蔡察因为贪墨一案历经凶险,想必皇兄自有决断。不过,若皇兄再对派兵营救之事有所迟疑,估计这桩案件,也会变成一桩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