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出去”
他话未说完,整个鹿霄殿便如同沸油中泼入冷水一般,炸开了锅。
“咸布?那不是开国时候军营中的物资吗?”
“我知道,我家祖父行军打仗时,还喝过用咸布熬的汤呢!”
“这种办法贩私盐,亏他谢家的庶子想得出来!”
“每月初六,那客云来斗八仙的游戏,便是买卖双方进行私盐交易的局。”谢太傅并未理会身边的干扰,仍是继续高声道,“庶子在八月初六购买一批咸布,买方实是我大周将军家眷,亲王之妻!”
他话音刚落,便见殿内数道冷芒齐齐射向女眷一个角落。
陆挽澜只觉头顶强压落下,似有千金之重。
客云来,斗八仙,咸布!
她自是知道那日谢怀津在场,咸布的卖方是他谢家不假,可买方明明是丹巴七部的珑格郡主!
如今这谢太傅竟在这里颠倒黑白,到底是何用意!
可他到底没有指名道姓,自己总不能在这时上前辩驳。
见皇帝萧靖禹将那折扇展开,言语不悦:“空口白牙可有证据?”
“回圣上。”谢弼恭谨行礼,言语中再无悲恸,“八月初一,陆家供给燕北和辽东的军盐在运河上遭到盗匪,不但数百担食盐尽入鱼腹,连同盐引也一同失窃。若不是倒用私盐填补,臣想不出有何种办法能瞒天过海!除非”
“除非什么?”萧靖禹霍地阖上折扇,眸光没有丝毫温度。
“除非,陆家有人仗着自己是山西巡抚之职,勾结布政司众官员之首收拢盐引,专供他陆家经营所用!”
话音刚落,便听身旁段临跳脚大喝:“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