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五百两,陆云昭暗暗高兴了一把。可接下来的话,瞬间又让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只!”
什么?!
“你这是坐地起价!坑蒙拐骗你!”
陆云昭气得直跺脚,却被陆挽澜拦下:“陆四爷,要小弟我说,贾老板爱卖谁卖谁,咱们不买,不上这个当!”
陆挽澜虽然也想开门见山告诉四哥,不要去掺和太后寿宴的事。可无奈人多眼杂,她也只能见机行事,待回府中再细细解释。
“可是!”陆云昭见小妹如此坚决,却急得心急火燎,便小声嘀咕道,“太后寿宴在即,若没有这”
“可不是嘛,这蟹,可是太后寿宴上必须有的一道菜品。”
贾达方打断两人的谈话:
“这簖蟹自来产量就低,再千里迢迢运到京城,刨了死的病的,那是百里不存一。我这价钱虽高了那么一点,可你陆老板那是为太后侍奉寿宴,还怕日后赚不回来这点银子?”
“”陆云昭眸中闪着精明的光,脑中算盘劈啪作响。
五百两一只,若买下一百只蟹就是五万两白银。再加上其余菜品中的燕翅鲍参,极品药材还有杯盘碗盏,这么算下来十万两恐怕挡不住。
天福楼就算是包揽整个京城的生意,想几年之内把这十万两赚回来,恐怕是难如登天。
这赔本的生意,他陆云昭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当即放下酒杯:“贾老板若是这么为难,那陆某人只能作罢了。”
“作、作罢?”贾达方有些慌乱。
“咱们开门做生意,除了这天时地利人和,还讲个缘字,可能我二人没有这缘分吧。”陆云昭说罢便起身要走。
见这陆云昭不上钩,贾达方便立刻换了嘴脸,起身追来:“别别别,陆四爷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嘛。”
“说完也不买。”陆挽澜见他这般,便也起身回了一句。
“那要不这样,我这有批棉绢急于脱手,要是你接手的话,那些簖蟹我就五百两卖了!”
“真的?”陆云昭回身问道。
可陆挽澜显然对这簖蟹压根没放心上,急忙坐回来问道:“什么棉绢?”